全身都在顫抖,似有萬蟻噬身,雖然還能勉強坐著,但已經撐得十分辛苦,精神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對待顧小姐,當然不能象對待賴狗那樣,簡簡單單的給一巴掌來解決問題,於仕只能採取鼓勵的方法,幫助顧小姐抵抗惡物念力的侵擾,他伸出手去握住顧小姐的手,正想開口說話,顧小姐卻一下用雙手反捉住了於仕的手,放到了自已的胸口上,於仕馬上感覺到少女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
大忠哥,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顧小姐激動的說。
自已的手按在了一大姑娘的胸口上,於仕的臉一陣陣發燒,心跳也不由自主的急速了起來。
答應我
顧小姐的手越握越緊,眼睛直勾勾看著於仕,裡面既有水樣的柔情,也有火般的期待。
於仕猶豫了一會兒,終於輕輕的點一下頭,顧小姐馬上撲進於仕的懷裡,任由幸福的眼淚奪眶而出。
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了!
於仕被顧小姐抱得緊緊,他輕輕推了幾次想把顧小姐推開,誰知顧小姐非但不鬆手,反倒抱得更死,簡直恨不得把自已跟於仕兩個人粘成一團,這讓於仕都有點不知所措了,對付陰邪惡鬼他多的是手段,但對付女人,尤其是楚楚可憐的女人,他就著實乏術得很。
就在這時,船頭前約一丈遠的海面突然嘩啦浪起,隨之躍出了一條人影,向著小船直撲過來,於仕身體被顧小姐抱住,別說站起來,就連一隻手都抽不出,那人影來勢又極兇猛,這下如何抵擋得了?
來敵的用意是明白的很,眾惡物因為忌憚“鄭磺硝”而無法直接攻擊小船,所以它們製造了一次“自殺式”的襲擊,派了其中一個惡物,從海面躍起,想飛撲到小船上把船撞翻,只要船一翻,於仕三個人就是落水泥菩薩,想咋收拾就咋收拾。
幸好,於仕也早有準備,正是說時遲那時快。
吐!於仕從口中吐出一顆血珠,向著來人的額頭射去。原來,於仕突然被顧小姐纏住,他就已經察覺到有問題,所以暗暗咬破舌頭,含了一口鮮血。於仕身有仙根,又歷經千錘百煉,他的血本身就是驅邪之物,所以吐出的這顆血珠,其威力斷不低於“鎮陽石”,當然,不到萬不得以,他也斷不會使出這一招。
話說那顆血珠準準的打在了那人的額頭上,那人馬上在空中驟停了一下,接著從它的天靈蓋飛出一道藍光,划著一條短短的弧線,飛入了海中。
再說飛撲過來的那個人,其實就是一具屍體,依附在裡面的惡物被於仕的血珠驅走之後,它仍然還有向前衝的慣性,不過勢頭已經減弱了許多,就藉著這麼一瞬間的功夫,於仕終於抽出了一隻手來,拿起船槳就向著屍體一捅,那屍體馬上就被船槳捅了回去,而小船也因為反作用力向後滑了一小段距離。
那屍體叭啪的摔到海面上,也不下沉,就這麼在海面上浮著,很快一陣陣濃烈的腐臭味撲鼻而來,嗆得人直想嘔吐。
大忠哥,咱們就一起死在這裡算了!沒等於仕鬆口氣,顧小姐又嚷嚷著死死抱住了他,但這回可不止是抱了,顧小姐還拉著於仕要一塊往海里撲。這還了得,小船那經得住這般折騰,晃晃蕩蕩,晃晃蕩蕩的隨時要翻。
沒辦法,於仕一發狠,說了聲:得罪了!便揮手往顧小姐後背一劈,顧小姐馬上昏倒在船上。
再說賴狗,剛才屍體出水那麼大的動靜,他自然忍不住睜開眼看看是怎麼回事,他睜眼的時候,正好是於仕向那屍體吐血珠的時候,那時屍體離賴狗不過一丈距離,對方恐怖猙獰的面容是清清楚楚,他膽子本來就小,這下幾乎就把他嚇昏了過去。
等於仕憑著極了得的身手化險為夷,並將心智大亂的顧小姐打昏。賴狗就再也控制不住內心奔湧而出的恐懼,這樣他瞬間就迷失了自我,心智錯亂之下,竟不由主的拿起船槳就向於仕打去,於仕早有預備,他伸手抓住來槳,用力一拉,把賴狗拉到身前,揮掌往賴狗後頸輕輕一劈,賴狗馬上就軟巴巴的倒了下去,乾脆利落。
其實這樣也好,於仕不用再費神去照顧他倆,畢竟要兩個普通人去抵抗惡物的念力侵擾,實在是有些苛求。
於仕再向帆船上望去的時候,船上的海盜全部都不見了。木製的船體隨著微波起伏發出呀吱呀吱的聲響,顯得更加陰森詭異。
於仕眉頭一皺,利劍般的目光在海面上環回掃視,不一會,海面浮起了八個“海盜”的頭,它們把小船包圍在一個直徑不足兩丈的小圈子裡,臉上的笑容早已蕩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八張窮兇極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