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打的也受不了。於仕到了此時已經極度虛弱,滿眼金星亂舞,雖然全身冒著汗,卻感覺越來越冷。
賴狗發現於仕地臉色越來越差。就跟張白紙似地。還渾身發抖。便擔心地問:大忠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顧小姐也很關切地說:大忠哥。你太累了。還是休息一下吧。船由我來劃。說著就伸手想拿於仕地船槳。
於仕連忙擺擺手。但他連說話都顯得有氣無力:不行。這是件很累人地活。你一個女孩子那能做得了?
大忠哥。你看不起我嗎?顧小姐馬上噘著小嘴。很不服氣地說:小時候我爹常常帶我出海玩地。划船我比你還在行呢。
大忠。你就別硬撐了。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賴狗也勸於仕:萬一到時遇到個什麼事。你也好有氣力去應付啊。
賴狗說得也很有道理。無奈之下。於仕只好半信半疑地把船漿遞給顧小姐:那就辛苦你啦。
顧小姐接過船槳,柳眉一揚,胸有成竹:看我的!
顧小姐果然沒撒謊,她划起船來真是有模有樣,而且和賴狗還配合得很好,一看就是以前玩兒過的。
大忠哥,怎麼樣,我沒騙你吧?顧小姐回過頭來對著於仕得意一笑。
於仕笑道:不錯啊,那我就不管啦,等船靠了岸才許叫醒我。
於仕說罷,顧小姐和賴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於仕抱著雙腿坐著,把頭枕在膝蓋上。他太累太累了,很快就昏乎乎的睡著了。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他在朦朧之中忽然聽到了一陣古怪的歌聲,好生耳熟!
不妙!於仕心中一驚,馬上睜開眼晴,直起身子,往四周望去。
只見蒼穹黑暗,群星閃爍,星光灑落在平靜的海面上,把微波映照成大片大片銀鱗,原來已經是夜晚了。
那古怪的歌聲絲絲入耳,它並非固定的從一個方向傳來,有時它在東面,有時又在南面有時甚至各個方向都有,就好象在整個夜空中飄來蕩去。
那歌聲聽著優美婉轉,但又透著濃濃的淒涼哀怨味道,似是冤者在申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