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於仕馬上又去檢查其它的大佛像,結果讓他十分驚詫,原來,不僅是那尊大佛,其它的大佛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有的是臉面變形了,有的是手指“動”過了,有的甚至整個軀體,連同蓮花寶座,都發生了一些變化,但這些變化是比較微小的,如果沒經過前後對比,那就很難發現它們有異常。
至此,於仕已經明白,原來並不是佛像“活”了,而是用來雕刻佛像的石料發生了變化(即現代所講的“物理變化”),從而導致了佛像“變臉”,並非是有什麼邪物出現。但這同樣令於仕感到不可思議,明明是石頭啊,怎麼會說變就變的呢?難道,它們真是有生命的?看來,這些用來建造殿樓的黃色石料,裡面一定還有很多不為於仕所知的秘密。
當於仕登到塔頂時,他發現,黃銅旋梯的盡頭與塔頂是固定連線在一起的,塔頂並非密封,它有一個寶蓋,寶蓋和塔身用六根小柱連線著,它們之間大約有三尺多高的空間,足夠讓一個人進出。
透過寶蓋和塔身的空間,於仕看到外面那個巨大的龍頭,其龍眼的位置,正好是與這個空間平齊的,那顆碩大的龍眼球,在淡淡月光的映照下,流動著讓人生畏的寒光。
既然已上得塔頂,又豈有不去探探那條巨龍的道理?
於仕把劍拴好,翻到旋梯外側,目測了一下,與最近的那根柱子距離大約一丈左右。他調整好姿勢,吸了一口氣,扶住梯子的雙手借力一推,同時雙腳也用力一蹬,整個人便已到了空中,向著最近的那根柱子飛去,等快到的時候,於仕張手一抱,牢牢抱住柱子,再蹭蹭兩下,就爬上了塔牆。也只有象於仕這樣的膽大藝高人,才能玩得出這樣的妙招兒。
塔牆很厚,足有四尺餘,人可以在上面輕鬆走動。而那條巨龍和塔牆是緊貼在一起的,巨龍的龍頭斜著向天,龍口張開,朝向西方,應該是寓意西天極樂。
於仕決定先檢查龍口,因為他感覺那裡最為最神秘。
這個龍頭真的很大,一顆龍牙都有半人高,龍口裡容一個人自然綽綽有餘,於仕點著油燭,開始檢查龍口內的情況,他發現,在龍舌後的平面上,鑲嵌著一方碧玉板,大約有三尺見方,玉板上還有個拱形的把手,好象是可以揭得起來的,於仕用拳頭使勁錘了錘,發現下面竟是空的。於仕不禁又高興又緊張,這會不會是通往地下玄宮的第二條通道?他抓住碧玉板的把手,正要把它揭起。
突然,蹭!身後利刃破空,有刀劍出鞘之聲。
於仕大驚,連忙轉身,躍出龍口,他看到,在寶蓋頂上站著一個人。
雙方距離很近,再借著月光,於仕這回看得很清楚了,那是一個體型魁梧的大漢,身上披著烏黑的戰甲,頭上戴著一頂寬沿大帽,帽沿下還圍著一圈黑紗,幾乎把整張臉都遮住了。他的右手握著一把長刀,刀頭向下,寒光凜凜。縱是屹然未動,卻已經殺氣騰騰。
怎麼會這樣?於仕又驚又奇,他之前竟完全察覺不到塔頂上有人。毫無疑問,這條大漢是一早就埋伏在寶蓋上的,寶蓋面積不小,你說眼睛看不見還說得過去,但以於仕的耳力,又怎會聽不到他的氣息?甚至,現在都離得這麼近了,於仕還是聽不到他的氣息。
難道他是陰邪?也不象,於仕辯通陰陽,這種距離之下,對方是人是鬼他馬上就能分清。但現在的問題是,眼前這條大漢,竟好象非人非鬼,不陰不陽。邪了門了,他到底是什麼東東?
如果搶出一招,就可能全盤受制。敵既不動,於仕也不會主動出擊,他試探著對那大漢說:請問閣下尊姓大名,為什麼一見面就要撥刀子呢?
那大漢沒有回答,但有回應,怎麼回應?他疾步衝來,長刀橫劈!
刀鋒未至,於仕就已經感到脖子生寒,好快的刀,好猛的刀。
於仕早就料到對方會來這一手,他身子一沉,長刀便貼著他的頭髮劃過,這時,大漢的胸腹也露出了破綻,於仕一側身,肩頭對著大漢的腹部用力一撞。嘭!大漢被撞得整個飛了起來,轟!他的後背重重的撞在了寶蓋的瓦面上,整個寶蓋都為之一震……那些黃玉瓦片也真是結實,受了這麼重的撞擊,竟然沒有破碎。
那大漢搶攻不成,反倒吃了大虧,他馬上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這回於仕可不再等他先動手了,一顆“鎮陽石”彈射了過去,鐺!正中大漢的臉部,卻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於仕愕然:這傢伙也真夠怪的,大晚上戴帽子蒙黑紗還不夠,還要加個鐵面具,什麼毛病啊這是?
那大漢被“鎮陽石”擊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