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浪的顛簸,所以對他來說問題不大。
等顧順扶穩了撐杆,於仕往自已的食指大咬了一口,鮮血頓時如泉湧出,他縱身一跳,用帶著鮮血的食指,把“九轉金陽”的九個鈴全部點了一遍,“九轉金陽”一沾到於仕的鮮血,立刻又變得金光燦燦,光芒的照射範圍增大了一倍,那些臉影一下又被驅退了很遠。
於仕這一招,叫“血飼充靈”,就是用鮮血來增加法器的靈力,當然,不是阿貓阿狗的血都可以用,必須是法力高強的人的血才行,而且,“血飼”極損元氣,可以說是一種“以命換命”的方法,不到萬不得以的關頭,是絕對不會使出來的。
但即使於仕把命都拼上了,形勢依然不會有根本的轉變,明知是螳臂擋車,但也只有擋一陣算一陣了。
為了保住“九轉金陽”,於仕需要不停的對它進行“血飼”。顧順擔心的說:大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於仕說:就算不是辦法,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如果能撐到天亮,可能還有一線的生機。
這時,顧小姐咬了咬嘴唇,對於仕說:要不,你先用我的血吧,這樣行嗎?
於仕笑道:如果行,那敢情好啊,只怕我的寶貝一沾到你的血,它立馬就會廢了。
顧小姐見於仕大難臨頭了還要糗她一下,不禁又氣又羞,連臉都漲紅了。
於仕的元氣隨著鮮血外流不斷被消耗,而黎明還是遙遙不可及。在彼方,那些“臉影”的怨力卻在不斷增大,包圍圈越來越小,用不了多久,它們就要逼到眼前了。
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什麼理由,能讓於仕他們見到明天的日出呢?除非,有大羅神仙下凡打救吧!
大羅神仙,當然不會來了。
這時於仕發現,遠處忽然出現了一件不明物體,它正向著木筏的方向飄來,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條小船,本來在海上看到一條小船,是不足為奇的,但奇就奇在,這條小船上面沒人,卻以一種勻速,直線的方式向著木筏靠近,風浪好象對它完全沒有影響。它也不是綵船兵船那樣的虛像,而是實實在在的物體。更讓於仕感到驚奇的是,那些窮兇極惡的“臉影”,居然對這條小船頗為忌憚,小船一路飄來,那些“臉影”竟紛紛避開,讓出一條路來,由此可見,這絕對不是一條普通的小船。
“我們的船!是我們的船!我們有救啦,有救啦!顧順突然興奮的大叫,看他的表情,就好象是死囚在臨行刑前一刻得到了免死金牌一樣。
你們的船?於仕一時還搞不清是怎麼回事。
對,對,只要上了那條船,我們就有救了!顧順的語氣中透著狂喜。
說話間,那條小船已經飄到眼前。
一條看上去很小,很普通的的小船,大概只能容下三四人。它緊貼著木筏,就不再動了。
與此同時,那些“臉影”也氣勢洶洶的緊隨而來,它們的“血盤大口”,很快就要合上。
小姐,您趕快上船吧!顧順對顧小姐說。
但顧小姐連日來又餓又病,身體已經十分虛弱,在風浪顛簸中根本站不起來,於仕見情況危急,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上前一把抱起顧小姐,用力就往小船上拋去,於仕這一下可把顧順和顧小姐嚇得不輕,兩人都驚叫了起來。但於仕那一拋,是用了巧勁的,顧小姐穩穩當當的落到了船上,沒受一點傷。
接著,於仕對顧順說:顧兄弟,你也趕緊上船吧。
顧順聽了,把撐杆交給於仕,幾下就跳到了船上,
於仕見“臉影”的包圍圈已經快要碰到木筏,他又奮力將撐杆往木筏上一頓,想用“九轉金陽”最後的靈力,把“臉影”暫時驅退一些,再趁機上船,不想於仕這一頓,“九轉金陽”就象秋天的敗葉,九個鈴沙啦啦的全掉了下來,“九轉金陽”變成九顆破銅爛鐵,這下它真是完全廢了。
於仕把撐杆扔一邊,但沒上船,而是抱起金子,對顧順說:快接一把!
顧順大惑不解:這個傢伙還管他幹什麼!
沒時間跟你解釋!快接!於仕用命令的語氣大喝。
顧順見於仕態度堅決,只好幫著於仕把已成廢人的金子接上了船,等金子上了船,於仕雙腳一蹬,想借力躍上小船,不料腳下一空,木筏已經被拽著下沉了!
於仕臨危不亂,身體順勢下墜,等雙腳再觸到木筏,又奮力一蹬,就藉著這麼一點力,於仕“呼”的躍上了小船。
還沒等於仕喘口氣,轟!木筏下沉的地方一聲巨響,無數的斷木碎屑爆出水面,顧順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