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我心頭充滿了融融暖意,連鼻頭都有點兒發酸,真打心裡為它們感到高興,並暗暗祝福它們,下輩子能過上一家團圓的好日子。
我們都很自然地揮著手,與之道別。
在王單眼“一家三口”完全沒入那片“黑水”之中的那一刻,小程身體晃了晃,便軟軟倒在地上。
小程哥哥天養慌忙衝了上去,扶起小程,我們也趕緊跟了過去。
星光之下,小程的臉色實在嚇了我們一大跳,之前我們也見過小程受重傷的樣子,便從沒見過他虛弱成這樣,那張臉,白得實在和鬼沒分別而且,他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渾身不停地打著哆嗦,好象很冷的樣子。
摸了摸他的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因為我象摸到了一塊冰。
當時,我甚至不敢肯定,小程是否還能活下去畢竟他失的血量,我認為絕不是一個血肉之軀可以承受的。
小程如此豁命去超度一對素不相識的鬼魂,是品格高尚,又或是另有隱情?我心裡不禁又跳出這麼個疑問。
天養流著淚,把小程緊緊抱在懷裡,用自已的體溫來溫暖小程。
宋掌門給小程把過脈,雙眉緊皺,神情凝重。
宋老前輩,小程怎樣了?老爸焦急地問。
宋掌門搖了搖頭:失血太多了,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不行了,希望小程能挺過去
說罷,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盒,開啟,只見裡面裝滿了各種顏色的小丸,紅黃黑白都有,只有黃豆大小。
宋掌門拿起一顆紅色小藥丸,撬開小程的嘴,喂他服下。
宋伯伯,這是什麼?天養哭著臉問。
宋掌門說:這是本門的生血壯氣丸,對失血過多的傷者尤其有效,但小程的情況實在太嚴重,我也不敢肯定是否有效。
張三貴馬上說:還先回我家再說吧,外面太涼了。
臨走,我回頭看了一眼小院,只見夜風吹拂之下,雜草悽悽,荒涼寂寥,兩隻盤踞於此十八年的惡鬼,已然魂歸地府,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放下,放下,這就叫放下嗎?
張三貴的小屋裡,小程躺在木板床上,仍然處於半昏迷狀態,張三貴用山枸杞煎了一碗湯,喂小程服了下去,說這對補血很有幫助。
宋掌門說,今晚對小程來說很關鍵,就看他能不能撐過去了。
唉,想不到小程為了超度那兩隻惡鬼,竟然會拼得這麼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