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一隻只冰冷徹骨,乾枯如柴的手,拼命地抓捏,拖拉著我的手,就好象是一大群落水將要被溺死的人,突然發現了一根救命稻草,繼而拼命地爭搶似的。
一陣陣鑽心的劇痛從手臂傳來,那些“鬼手”的指甲又尖又利,而且力量極大,我手上的皮肉好象在它們的爭搶之中,被毫不留情地撕扯下來。
我嚇得魂不附體,哇哇大叫起來。
“你進來吧,快進來吧,讓我出去,讓我出去……”裡面的惡鬼哭叫著。
我忽然意識到,船裡的惡鬼是想把我拉進去代替它們,那全是一群無法投法投胎轉世的冤魂。
“放開我!放開我!”我發狠地大叫,想把手抽出來,但手被數不清的鬼手拉扯著,根本就抽不回來。
好奇害死人啊,沒事那麼多手幹嘛!我這時是連腸子都悔青了。
“無知小兒!”突然,耳際響起了一聲冷喝,正是金sè異人的聲音。
接著,那些鬼叫全變成了慟哭,透著難以形容的悲悽痛苦,還有不甘和無奈,拉扯著我手的那些鬼手全部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我馬上把手抽出來。
手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在我的感覺而言,我這隻手恐怕已經被撕扯得只剩一個骨架子了。
但定眼一看,發現手還是好好的,連一點傷痕都沒有,只是有點冰冷。
我又驚又喜,不禁長舒一口氣,幾乎虛脫了。
“小華,你怎麼了?”於叔拍著我的肩頭問。
我愣了愣腦袋,倒是有些混混沌沌地說:“我剛才幹什麼了?”
“你沒幹什麼,你的手碰船身後,就突然發呆,怎麼叫都不醒,我給你上驅邪符也沒用,幸好過了一會你自已就清醒過來了,這艘船裡面,一定滿載著惡靈。”於叔皺著眉頭說。
我心有餘悸地點點頭,我清楚得很,要不是金sè異人手下留情,我恐怕就不好脫身了。
“我們還是在這靜靜等著吧。”於叔說。
“嗯。”我點點頭。
沙……
這時,天空下起了雨來,視線變得更加模糊。因為要隨時準備應對變故,我和於叔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著。
大約十分鐘後,船上響起了腳步聲,我和於叔連忙站起來,往船上望,只見是顧清風大步走出來。
“顧前輩!”我和於叔都有些如釋重負地叫道。
“呵呵,小華受驚了。”顧清風微笑著說。
顧清風的聲音自有一種冬rì暖陽的感覺,令我感到一陣安寧踏實。
“回去再說。”顧清風說著跳下了快艇。
我開動快艇,又回到了啟明號上。
第三百三十五章站崗
我和於叔,顧清風上了啟明號之後,那兩截在海上作為“擂臺”的帆船桅杆,象是受到什麼神秘力量驅使,乍然泛起一層白sè的光芒。高速更新 (】
“李船長,能修好嗎?”於叔問。
此處離岸不過100多公里,實在不行的話,可以發shè求救訊號向海jǐng求救。只是計劃內的海底勘探可能要暫時推遲了。
“可以。沒問題。”李船長抹了一把油汙和汗水混雜的臉說:“在天亮之前應該能修好。(第一時間更新?
我便把剛才和九尾天狐接觸的情況說一遍。
於叔和顧清風聽了都是沉默,但神情卻是大不相同,於叔滿臉憂愁,顧清風卻是波瀾不輕,似乎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唉……”於叔長長嘆了口氣,一拳打在桌了上:“希望大丫能撐住……還有小丫,那孩子現在不知怎樣了……”
“於叔,我相信她們會沒事的。”我說,一半是安慰於叔。一半是給自已打氣。
至於顧清風和金sè異人在帆船上談了些什麼,是不是得到了金sè異人說要給他的東西,我想於叔也和我一樣好奇。
但顧清風不主動說,我和於叔也不大敢問。何況我也相信,顧清風不說,自有他的道理。
接著,我們便商量這一晚怎麼過,全部去睡大覺那是絕對不行的,必須有人看著點。
“就由我和小華輪流站崗吧,防備九尾天狐和“馭世大王”再來搗亂。”於叔說。
“還是三個人輪流站崗吧。折騰了這麼久,得福你和小華都挺累的。”顧清風笑著說。
“不行不行,顧前輩,怎麼能讓你站崗?”於叔說。
“就是,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