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啊!進入這大槐林之前,宋明還說大槐林遠不如邊嚴說的可怕,從沒鬧出過人命,但現在看來,那真是比邊嚴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也不知以前那些來過這裡探險的驢友,有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
也許,這大槐林本身真的不可怕,只是我們的對手從中做了手腳,它才變得可怕起來吧。
正當我冥思苦想著怎麼才能走出這個迷陣的時候,突然。林子裡突兀地生起了一陣怪風,風聲嗚嗚,吹得地上的枯葉卷著旋兒飛了起來。
我頓時全身毛孔一縮,覺得遍體生寒。
在陣陣冷風的吹拂下。那些從大槐樹上垂下來的槐須也隨之盪來盪去,不時從我的臉上和身上拂過。
突然,有一根本來軟軟的槐須在拂過我的臉時,猛然捲了起來,在我的臉上“舔”了一下,那感覺冰冷,溼滑。
它在動!就象毒蛇的信子!
我嚇得猛向旁邊一閃,然後才敢抬起頭向上面看。
這一看。卻又是把我嚇了一大跳!
我發現有一根槐樹的槐須,好象倒吊著一個人形的物體!
我這時是戴著熱感應眼鏡看的,但這個人形的物體沒有熱成影像,這說明這不是人……起碼不是活人!
我連忙開啟手電。往那人形物體照過去。
“天!”就象是有心理準備,我還是不禁被眼中所見嚇得驚叫了出來。
原來那根槐須上面倒吊著的,的確是一個人,一個白花花的,全身赤果的人!
它離地大約有四五米高。在冷風的吹拂下,象鐘擺似的,很慢,很有規率地一下一下襬動著。
我定了定神。發現上面倒吊著的,是一具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一把又長又直的黑髮倒垂下來,在冷風中飄散著。她全身的肌膚象雪一樣白,這時她的臉正對著我,我看到她的雙眼是睜開的,她的雙眼非常漂亮,眼神卻是十分空洞,神態也很是安詳,沒有一絲猙獰痛苦的感覺。
但毫無疑問,她已經死了。
接著,我又拿著手電照著,檢查附近其它大槐樹,所見的情況著實令我震驚得無以復加!
在我檢查過的每一棵槐樹上,都是倒吊著一具屍體,他們的xìng別有男有女,都是二十至四十左右的青中年人,而無一例外地,都是全身赤果,雙眼睜開,面容安詳,絲毫沒有痛苦之sè。
這些倒吊屍加起來,數目有幾十具之多。
當然,如果我繼續擴大檢查範圍的話,相信會發現更多的這種倒吊屍,起碼,在我檢查過的槐樹之中,沒有一棵是沒有倒吊著屍體的。
這真是一副常人難以想象的景象,在這片長滿千年老槐的樹林裡,yīn森黑暗,水霧繚繞,每一棵樹上都是倒吊著一具果屍,在yīn風中盪來盪去。
眼前這般情景,讓我的思緒,一下子飛回到幾年前,那次在地下通道的土穴裡看到那些倒吊的死屍,當時情景,與現在是多麼的相似!
難道……
我得弄清楚,這些倒吊屍,和當年在地下通土穴中發現的倒吊屍,是不是同一回事。
如果是,那就實在太可怕了!
我決定弄一具屍體下來檢查,我很快就選定了一具中年男屍,它離地有近四米,要把它放到地上,就必須爬上樹去割斷吊著它的槐須才行。
我從揹包拿出宋掌門送給我的短刀,用口咬著刀柄,右手還拿著****以防萬一,我的身體素質今非昔比,用一隻手爬上樹去也是綽綽有餘的。
很快,我就爬到了那根吊著屍體的橫杈的高度,但還要在這橫杈上往外爬十多米,才能割斷吊著屍體的槐須,雖然是橫杈,但也足有大腿粗,再加上我一個人的力量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為以防萬一,我先用腳蹬了蹬這根橫杈,發現它十分結實,於是俯下身體,抓著樹幹一點一點往外爬。
這個時候我也是十分緊張的,人在空中,要是遇到什麼突然襲擊,就真的不好應付了。
幸好一直沒遇到什麼意外,我終於爬到了那具吊屍下面,正想揮刀斬斷那根吊著屍體的槐須,卻是發現前面有一本巴掌大的,封面已經發黃的筆記本,正夾在兩根小技之間,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拿到。
我心頭一動,連忙伸手把筆記本拿了過來。
這筆記本已經發黃髮黴,估計放在這裡已經頗有一些rì子了,裡面會不會記錄著一些有關它主人的情況呢?
我開啟筆記本,扉頁赫然是“東江區青年遠足團花名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