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太多。哈利怎麼跟別人說的,那你就是我們能給你的答案,除此之外無可奉告。”
聽到她的回答,我突然痛恨起自己這沒來由地刨根問底,心裡覺得悶悶的,因為我終於在這三個傢伙的心裡退化到用‘大家’這樣的詞涵蓋的地步。
不過在仔細想一想,這也是無可厚非的。我並沒有跟他們去冒什麼險,甚至每一次他們想去做些什麼的時候,我更多的時候都選擇冷靜的或者說退縮地選擇旁觀者的立場。
我想,這樣糟糕又沒義氣的朋友,誰都不會想要。
我突然想到自己自己還掛著特別調查組的名號,這樣的問話彷彿真是我在替烏姆裡奇套問些什麼。但再想起自己的原意之後,心裡又有一種澀澀的感覺,於是便在轉身離開之前小聲地給赫敏提個醒,“赫敏,最近D·A別再安排活動了。”最近烏姆裡奇就像是吃了興奮劑,每晚都會跟菲爾奇先生一起在走道里巡查每一個夜遊的學生,然後惡狠狠地懲罰他們,彷彿這樣能給她帶來莫大的滿足感。
“海倫!”赫敏突然站了起來,語氣也轉而變得嚴苛,她盯著我用一種近似敵對的眼神,咄咄逼人的氣勢像是要跟我辯論什麼。
“我知道你不贊同我們成立這樣的團體,包括你的朋友邁克爾!但是你沒用權利阻止我們為了抗擊黑魔王做些什麼!”赫敏那棕色的眼睛前所未有的嚴厲,讓我覺得如此的陌生。
就在這時,宿舍門被推開,進來的是金妮。她詫異地看著劍拔弩張的我們,謹慎地在書桌上把書放下,才尷尬地衝我們笑了笑,“你們……在吵架?”
“當然不!”赫敏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又片刻的閃爍,然後對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海倫,你知道最近的事情很多……所以我……很抱歉。”
“沒關係。”我全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後拿起那些當幌子的書本對她們晃了晃,“我去圖書館了,晚些回來。”說著開了門就往外走,這些天來去圖書館已經變成了參加調查組會議的幌子。
鬼鬼祟祟地一路回頭觀察著有沒有人發現我,然後謹慎地像是賊一般的竄進烏姆裡奇的辦公室所在的那個走廊,一個不小心迎面就撞上了前頭的人。
“你這蠢貨在做什麼?!沒看見我們嗎?”德拉科用挑剔的眼光看著我,他將我從頭打量到腳,這像是一種無聲的譏諷。
德拉科身邊不是高爾和克拉布,那是一個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的成員。我對他有些印象,名字好象是叫沃林頓或者是別的什麼,反正他長得很壯,滿臉的粉刺,看起來像一種移動的小山。而這座小山衝我很猥瑣地笑了笑,然後用手肘捅了捅德拉科,“看格蘭芬多這妞的傻樣,身材倒是不錯,可惜腦殼裡沒安腦子,拿來玩玩最合適了!”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像觸手一樣粘膩噁心的眼神讓我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妞!”他朝我跳了挑下巴,像是要朝我伸手的模樣。
德拉科突然一把將他的手拍開,用一種厭惡的像是看垃圾的眼神看著他,“你這個蠢貨!這樣的女人你也看得上!瞧瞧她那副蠢樣子,你是不是對母獸也能發情?我警告你離她遠點,小心被傳染格蘭芬多那愚蠢的病毒!”說著,他將他一把拉走。
我說服自己相信德拉科那是為了維護我,只是他的措辭延續了他個人向來的諷刺路線。但是我卻不能忽略他最後那個刻薄的眼神,那輕蔑的模樣幾乎是烙在了我的心上似得。眼睛突然之間很燙,鼻子也很算,我站在原地看著那兩個人的背影,然後默默地垂下了腦袋。
最近有一個赫奇帕奇的女孩跟邁克爾走得很近,這使得我離邁克爾的距離越來越遠。我總是見他跟那個女孩在一起,那女孩似乎很粘人,以至於我好久都沒有機會跟邁克爾說上一句話。我突然開始想,我跟哈利他們總是在一個教室上課,跟德拉科又有雙面鏡和悄悄話羊皮紙這樣的交流工具,但是我跟邁克爾之間的關係居然是這麼的薄弱,以至於我竟然找不出面談以外的其他溝通方式。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能說他是我在這學校裡最好的朋友嗎?
儘管跨入了新年,霍格沃茨在烏姆裡奇這塊烏雲的籠罩下依舊是愁雲慘淡。夜晚的樓道里除了不時穿牆而過的幽靈之外,就只剩那些在走廊裡肆意竄動的冷風。那風像是能穿透斗篷吹進領子,透進面板,直直地刺進骨頭。但我還必須跟著到立刻像是走過場一樣沿著既定的路線走上一圈,偶爾捉到幾個夜遊的學生會讓他覺得很興奮,那副囂張恣意的落井下石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幼稚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