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等她們人一走,民女就全扣了出來,從此以後,民女裝失憶,裝啞巴,一裝就是七年……大人,民女的孃親是冤枉的,民女的孃親絕對沒有做過任何有違婦德的事,是秦陳氏設計陷害民女的孃親,如果大人信不過民女的話,民女還有人證。”慕雲說完這番話已是淚流滿面。
除了秦陳氏和慕珂,眾人也都是唏噓不已,秦煜廷看著慕雲,想起紀氏慘死的摸樣,一口氣哽在心頭,如同一根刺紮在心頭,疼痛難忍。他早就懷疑過紀氏的死,可是陳氏告訴他,紀氏與人通姦……他雖有懷疑,但是卻不願去深究,生怕萬一這是真的,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情何以堪?所以,他就忽視,一直忽視到如今……
趙友良在堂外聽得分明,不禁對慕雲心生憐憫,一個六歲的孩子是如何揹負著似海的冤情,整天面對一個殺害自己孃親的仇人,裝聾作啞,忍辱偷生,這七年,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無法想象。
慕懷的腦子已經全亂了,那些事,真的是娘做的嗎?這麼寵愛她的娘,怎麼可能是一個殺人兇手,怎麼可能做那麼多違背道德的事情?如果堂上癱坐著的不是她的娘,他必定會用喪心病狂四個字來形容,可是,這人偏偏是他的娘,最親最親的娘啊……
閔大人心中也是酸楚難當,勉強維持鎮定,一拍驚堂木,高聲喝道:“傳證人上堂。”
四個被反綁著的漢子被衙役押上堂來,秦煜廷馬上就認出這幾個人,叫出他們的名字:“楊洪……陳祥……你們……”
四人頹然跪地,帶著哭腔喊道:“老爺,不關我們的事啊……都是夫人吩咐我們乾的,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
秦煜廷頭腦發昏,腳下一個踉蹌,一旁一個衙役扶住他,秦煜廷搖搖頭,勉強站定。
緊接著又有一人被帶上來。
“又晴……”秦煜廷失聲道。
又晴見到老爺,頓時跪倒在地,哭道:“老爺,您要為紀姨娘伸冤吶紀姨娘從未做過半點對不起老爺的事,都是夫人她無中生有,陷害紀姨娘,那個閔先生只是在進京趕考路遇劫匪失了盤纏,想到他妻子的舊日好友在濟南,才冒昧來借銀子的,紀姨娘看在他是舊友之夫,便送了他一些銀子,之後閔先生就離開了,紀姨娘和閔先生見面的時候,我和宛柔以及四小姐都在邊上,何來姦情之有,老爺,您要相信紀姨娘是清白的,老爺……”
秦陳氏抖若篩糠,已然是魂不附體。慕雲真是好有本事,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找到了當年的護院,還有又晴,她騙了她這麼多年啊……虧她還那麼信任她,她徹底失敗了,一敗塗地。
“秦陳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閔大人冷冷的看著癱軟如泥的秦陳氏。
秦陳氏蠕動著嘴唇,半響才弱弱的說道:“她們……她們是聯合起來害我……”
又晴突然撲了過來,撕扯著秦陳氏的頭髮,聲嘶竭力的哭罵道:“秦陳氏,你這個惡婦,你嫉妒紀姨娘得寵,害怕她會生下孩子威脅你的地位,你就下毒手害死了她,你還狡辯?事後,你還把我和宛柔都交給楊婆子,把我們賣到了ji院,秦陳氏,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是魔鬼,我又晴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秦陳氏哪裡是猶如發瘋的又晴的對手,頭髮被她揪下一大把,臉上也被抓出好幾道血印子。可是沒有一個人上來阻止,大家都或痛恨,或悲哀的看著兩個糾纏一處的女人。
閔大人看秦陳氏快被又晴掐死了,才示意左右把人拉開。
慕珂看到這一幕,只覺身子發冷,兩眼發黑,再也站立不住,輸了,完了,什麼都完了……她身子向後一倒,暈了過去。芷卉和冰藍忙扶住她。
慕懷底下了頭,淚水落在衣襟上,很快溼了一大片,這就是所謂的親者痛,仇者快嗎?慕雲,你母親沉冤得雪,你的多年忍辱負重總算沒有白費,你是不是開心了呢?我想恨你,可是我有什麼資格來恨你……
“不……我沒有誣陷,紀姨娘是跟人通姦,你們一個個都是紀姨娘的人,你們自然幫她說話,你們聯合起來汙衊我,我才是冤枉……”秦陳氏雙目空洞無神,吶吶自語。
閔大人嚯的一下站了起來,摘下官帽,對又晴說:“又晴姑娘,你可認得本官。”
又晴盯著閔大人,看了又看,怯怯的說:“你……你就是那位閔先生……”
閔大人重新戴上官帽,語氣沉痛的說:“不錯,本官就是當年的落魄書生閔承儒,秦大人,當年本官入京趕考,卻路遇劫匪,盤纏被劫一空,莫說進京,眼看著就要餓死街頭,危難之際,本官想起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