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怒髮衝冠,厲聲喝道:“大膽!”雙肘一撐身下的殭屍,就要起身結果了那蒼猿的性命,誰知被他壓在身下的殭屍腦袋雖然被岩石砸中,腦骨碎裂,臉部都凹了下去,可體內陰丹完好無損,岩石滾落在旁,殭屍口中隨即又有一股陰氣席捲而來。
鷓鴣哨心中一寒,真教陰魂纏身,難不成今日就都折在此地不成?搬山一脈的福禍存亡全部系與他一身,如何肯輕易就死?也是人急生智,看那蒼猿毛茸茸血淋淋地恰好站在身旁,正在舉起巖塊,鷓鴣哨起身不得,便抬腿朝它下盤著地掃去。
那蒼猿垂死之軀,此時全身鮮血都快從肚腹的傷口處流盡了,哪架得住鷓鴣哨鉤掃連環,當即被捲到在地。
鷓鴣哨出手如風,一把揪住老猿脖頸將其扯到身前,倘若是換作平時,那蒼猿必能掙扎一番,鷓鴣哨也未必能一舉將它擒住,可重傷之餘已是油盡燈枯,竟是絲毫反抗不得,恰被鷓鴣哨摜在地上,不偏不斜地恰好送到殭屍口邊。
老猿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上一聲,就被元代古屍體內的陰丹吸住,周身上下殘存的生氣,不斷被吸人殭屍口中,只聽得“嗬嗬”幾聲哀鳴,一隻蒼髯白猿,全身長毛盡落,猶如一瞬間光陰飛逝,生命彈指老去。
這蒼猿本就只剩下半條性命苟延殘喘,被那陰丹一吸,全身血液彷彿都已經凝固乾涸住了,頃刻間就化做了一副毫無生機的空皮囊,只是與那苗子一樣尚未斷氣,四肢都不能動,空剩兩顆眼珠子,毫無神采地在乾癟深陷如骷髏般的眼窩中亂轉,臉上神情都已陰陽難辨,顯得極是可怕。
鷓鴣哨出其不意,把那老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