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結束一年之後,她的另一位居住在加利福尼亞叫做安德魯·格拉西爾的哥哥給了祖母600美元的路費,讓她陪著她瞎了眼的老父親和4個孩子取道巴拿馬去加利福尼亞,他們在舊金山登陸後又換乘另一艘船到聖保羅,到洛杉磯後父親一家人和他的安德魯舅舅住了一段時間。祖母就找到了一所土坯房子並在一家女校教書以謀生。爸爸那時只有10歲也可能是11歲,也幫著支撐家庭。工作的同時他去一所學校打掃衛生,週日又去教堂打掃衛生,也是在這段時間,爸爸的心中開始滋生了一種對貧困的厭惡……
透過蘇姍·多羅特·格拉西爾·巴頓,巴頓家族和威廉多羅特家族拉上了親戚關係,而後者又是喬治·華盛頓的直系親屬。此外,有一些家系和愛德華一世——英格蘭國王和他的妻子瑪格麗特——法王菲利浦二世的女兒有關係。再由此追溯到16位曾簽訂《大憲章》的男爵,在巴頓家族看來所有這些人都和他們有著直接的血緣關係。
20世紀巴氏家族的後人們都以這些尊貴的祖先為榮,他們有著先天的勇氣和騎士風度,自然也高人一等。巴氏後代們認為他們的血液中有著天生領導權和一種與生俱來的榮譽感和責任感。他們有意識地按照自己的偶像的形象來塑造自己,不僅在舉止風度上效仿,在事業上也以他們為榜樣。
喬治·史密斯·巴頓的###在1870年同他前夫的表兄弟也是弗吉尼亞軍校的同學喬治·休·史密斯結婚。他的先輩中有許多顯赫的教士和律師。他對4個繼子視如己出,最大的孩子喬治·威廉·巴頓為了紀念生父和繼父,按照合法的程式把自己的名字改為喬治·史密斯·大巴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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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輩和家庭(2)
巴頓將軍的父親在萊克辛頓進了弗吉尼亞軍校。1927年巴頓將軍40多歲時在署名為《我所瞭解的父親及記憶中和傳說中的父親》一文中寫道:
和各州都有權指定西點軍校學員一樣,弗吉尼亞州有權指定有資格進入弗吉尼亞軍校學習的學員,其中有一些名額是留給那些在內戰中死去的聯盟軍官的子嗣們的,因而爸爸得到了一個名額……他和他的叔叔約翰·莫西·巴頓生活在一起……約翰曾經在整個內戰期間統率過一個團。他所參加過的戰鬥遠比其他8個巴氏兄弟多,曾有6次子彈擦過他的衣服,還有一次他座下的馬被射中,他卻一次也沒有受過傷……
爸爸說盡管他學過拉丁文,但直到他要動身去萊克辛頓的前一天他才知道“愷撒”是拼成“caesar”而不是“ceasar”。這件事對我是一種安慰,因為我的拼寫也很糟糕。
爸爸去弗吉尼亞軍校報到時,他訂做了制服。裁縫溫菲爾得先生拿出了記錄過去尺寸的本子,把祖父的尺寸指給爸爸看,那尺寸和爸爸的一模一樣。1930年我去弗吉尼亞軍校學習的時候,溫斯菲爾得先生仍然是裁縫,他先給我看了那兩套尺寸,後來再給我量的時候發現我的尺寸和祖父、爸爸的一樣,所以我的第一套制服是按照祖父和爸爸的尺寸訂做的。一次爸爸穿著灰色的軍裝出去騎馬時,一位聯邦將軍問他是不是叫喬治·巴頓。當我想去西點軍校學習的時候,少校李——一位曾經在內戰期間在南方聯邦炮兵部隊中作戰的軍官,一位忠誠的共和黨人問爸爸他有沒有什麼親戚曾經去過葛底斯堡。
他的叔叔死在那兒。
在寫我的祖先們的光輝的歷史時,我詳實地記錄了我父親所告訴我的一切,可能有時事情和人不太對號,但這些事情是我的先輩們做的,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正是這些事蹟大大地鼓舞了我。我真誠地希望我的子孫們在讀了這些筆記以後也能和我一樣,同樣地受到鼓舞,並忠實於這個家庭的光榮傳統。
1877年巴頓將軍的父親從弗吉尼亞軍校畢業後,在校擔任法律教師一年。
……後來,爸爸在他的舅舅格拉西爾那兒學習法律,又在他的律師事務所工作。1884年12月28日,我的父親娶了我的母親露絲·威爾遜。一開始他們住在溫雅湖。我就是在那兒出生的……後來又到洛杉磯。我們住在山上,山下是法院,我的姐姐妮塔出生在這兒。記事的時候,我就看到衛兵在法院下邊那座監獄的牆外走來走去地巡邏。後來由於爸爸身體不好,他不得不離開律師事務所,永遠地回到了溫雅湖。在那兒,我度過了我的童年。
巴頓崇拜他的父親和他的祖先,但可能他自己一直都不清楚自己像母親家裡的人像到了什麼程度,尤其是他的外祖父本傑明·戴維斯·威爾遜,巴頓在相貌和個性上都像極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