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50多萬和非洲與歐洲無數人的生命,計死亡2500萬人。
1921年印度霍亂流行,造成50萬人死亡。同期發生淋巴腺鼠疫,造成數百萬人死亡。
1924年,印度再次發生霍亂,死30萬人。
1926—1930年,印度天花造成驚人的疾病災害,死亡50萬人。
引言
瘟疫奪去了我們這個星球上數以十億計的生命,蹂躪著人類創造的財富,摧殘了曾經輝煌的古羅馬文明、瑪雅文明、印加文明,許多國家的毀滅,都與瘟疫相關聯。而另一面,黑死病葬送了古羅馬帝國的同時,也催生了歐洲的商品經濟,破和立總是相輔相生,這就是歷史的獨特邏輯。大大小小的瘟疫影響了整個人類的變遷、民族的興衰、戰爭的勝敗、社會的榮枯、文化的起落、宗教的盛滅,乃至政體的變革、產業的轉型和科技的進展。雖然,瘟疫不是歷史變遷的動力,但它確實改變了歷史。
羅馬悲歌(上)
伊瓦格瑞爾斯是著名的教會歷史學家;他對公元6世紀及公元7世紀中、晚期摧毀了羅馬帝國以及世界大部分地區的瘟疫的可怕症狀作了這樣的描述:
“在有些人的身上,它是從頭部開始的,眼睛充血、面部腫脹,繼而是咽喉不適,再然後,這些人就永遠地從人群中消失了。……有些人的內臟流了出來;有些人身患腹股溝腺炎,膿水四溢,並且發高燒,這些人會在兩三天內死去。有的瘟疫感染者尚能苟延殘喘幾天,而有的病人則在發病後幾分鐘內死去。有些人感染了一兩次又康復了,但是等待他們的,不過是第三次感染以及隨之而來的死亡而已。”
羅馬帝國屬地當中最早遭遇到瘟疫的地區是埃及,第一個發生瘟疫的城市是地中海港口培琉喜阿姆。該地一直是埃及的敵人的傳統侵入點。波斯人、敘利亞人、希臘人,甚至亞歷山大大帝本人,都是從這裡侵入埃及的。但是,這一次,“敵人”不是身披鎧甲出現,而是隱藏在四處亂竄的老鼠身上登陸的——瘟疫從南部取道紅海抵達培琉喜阿姆,經由蘇伊士運河“進軍”羅馬。
在摧毀了培琉喜阿姆之後,這場瘟疫迅速蔓延到了亞歷山大港,繼而就是君士坦丁堡以及羅馬帝國全境。帝國人口的三分之一死於瘟疫的第一次大規模爆發,而在帝國首都,有半數以上的居民死亡。
這次大災難的另一位見證人、《聖徒傳》作者兼歷史學家以弗所得約翰這樣寫道:“實際上,上帝的滿腔怒氣都化作了一臺榨汁機,毫無憐憫之心地蹂躪、擠榨著上好的葡萄——許多城市的居民。”
在有關人們遭受的不可想象的痛苦的描述當中,約翰概括了瘟疫的大致景象:“四處的房子,大也好、小也罷,漂亮也好、舒適也罷,全都在剎那間變作了居住者的墳墓。而房子中的僕人們和主人們,躺在他們的臥室裡面,同時都在自己的虛弱之外突然覺出了死亡的氣息。”
到處都是“因無人埋葬而在街道上開裂、腐爛的屍體”,四下都有倒斃街頭、令所有觀者都恐怖與震驚的“範例”。他們腹部腫脹,張開的嘴裡如洪流般噴出陣陣膿水,他們的眼睛通紅,手則朝上高舉著。屍體疊著屍體,在角落裡、街道上、庭院的門廊裡或者教堂裡腐爛。“在海上的薄霧裡,有船隻因其船員遭到了上帝的憤怒的襲擊而變成了漂浮在浪濤之上的墳墓。”
約翰本人也曾試圖逃離瘟疫,但是,不論他逃到哪裡,瘟疫總是接踵而至,直到最後,他再也無處可逃。在約翰尋找“避難所”的亡命之旅當中,他絕望地目睹了瘟疫如何以其摧毀城市同樣殘的暴摧毀了鄉村。
“一天又一天,我們也像所有的人一樣,叩擊著墳墓的大門。如果夜晚來臨,我們就會想,死亡定會在夜間來攫取我們的性命;若黎明降臨,我們又會整日面對墳墓之門。”
“我們看到了荒無人煙的呻吟著的村莊。地上鋪滿了屍體;路邊的補給站一片漆黑,孤寂與驚駭充斥了每一個碰巧走進其中又離去的人的心。而被人遺棄的牲畜四散在山間,根本無人看管”。
他看到,田地當中滿是變白了的挺立著的穀物,卻根本無人收割貯藏;他還發現了大群已經快要變成野生動物的綿羊、山羊、牛以及豬,這些牲畜已然忘卻了耕地的生活以及曾經放牧它們的人類的聲音。
在君士坦丁堡,約翰相當詳細地記錄下了大災難的恐怖:
“當這場災禍向這座城市襲來的時候,它的首選目標是那些睡在大街上的貧苦階級。
“在一天當中,5000到7000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