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低頭，再一次深吻下去。
結束時，兩人氣息凌亂地躺在沙發上，衣服也皺皺巴巴。
“為什麼？”姜彤打破沉寂，眼角紅了一圈，霧濛濛的，嘴巴也親腫了，連說話都沒知覺。
她其實有一肚子問題想問，剛才被人親的意識迷亂，都忘了自己是回來拷問的，現在這個場面有點脫離預料，都怪她不夠冷靜理智，被人帶著跑了。
池硯居高臨下看著他，語氣溫柔：“什麼？”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知道。”
姜彤推了推他。
“真的。”池硯攥住她的手，“我沒有記憶。”
“系統呢？”
“也一樣。”
兩人目光沉沉地對視著。
“為什麼會這樣？”姜彤抽回手圈住他，手搭在他脖子上，好奇問，“上報過嗎？”
“嗯。”
“什麼答覆？”
“自願選擇。”
姜彤露出詫異又困惑的表情。
池硯低頭又親了親她：“沒有記憶，我也解釋不了，就當字面意思。”
姜彤改換話題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池硯淡淡道：“上面給出答覆的時候，雖然沒有記憶，但能讓我自願選擇的原因，一定是和你有關。”
姜彤怔住，驚訝於他的話也驚訝於他的篤定。
“這麼肯定？”她說著，又意識到什麼，忙問，“你這麼說，在更早之前，在管理局的時候你就知道我了？”
“嗯。”
“具體什麼時候？”
“還是新人實踐期的時候。”池硯根本不用細想，那是他死去後的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天，新人實踐期就跟試用期一樣，但在這裡選中不會有淘汰的風險，他回憶著，不緊不慢道，“在觀看精英訪談記錄的影片裡，我見到了你。”
精英訪談是局裡一個類似給新人做培訓的一個東西，裡面有一些績效優異的員工經驗總結。
管理局的工作幾乎無日夜區分，隨時開始，完成結束，沒有時間限定，一個任務結束，最多三天的休息期，因此在局裡，和同事的每一次見面都能用單數來計算，甚至有的沒見過面。
他和姜彤就是後者。
姜彤也陷入了回憶，精英訪談這個東西還是她好早之前錄的，已經記不清了，至於後面這東西還流傳給新人看了，她真不知道。
“那你來管理局多久了？”她繼續問。
池硯撐累了，翻過身，和她肩並肩平躺著。
“記不清了。”
“你記憶力不是很好的嗎？”
“是啊，所以我怎麼忘掉你。”
他輕飄飄的語氣，卻讓姜彤心彷彿被戳了一下，變得窩心。
池硯知道她想問什麼，果然，下一秒身旁的人直白問：“你來管理局時多少歲？”
“48。”
“也只比我多活20年。”姜彤聲音悶悶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池硯：“嗯。”
姜彤：“結婚了嗎？”
“沒有。”
身旁的人突然沒有聲音了。
池硯偏頭看過去，剛想說點什麼，在對上姜彤直勾勾的眼神時，生生停頓住了。
“池硯，你真是……”姜彤鼻息又變得炙熱沉重，眼眶酸澀，連吐字都變得艱難。
其實還有機會能再叫出這個名字，就已經讓人想要流淚。
她沒有問池硯是什麼離世原因，或者是害怕聽到，又或者是不敢。
池硯：“哭什麼？”
他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淚，下一秒某人主動親了上來。
池硯斂眸，配合的張開嘴，溫柔親暱地回應著。
系統已經罷工，早在好感值瘋了一樣漲了又降，降了又漲，池硯就關了這個功能，他現在不需要知道好感值是多少了，任務能不能完成不重要。
兩人熾熱又纏綿地親了一會，在瀕臨窒息前，池硯把人放開。
姜彤把頭埋在他脖頸間，酸澀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池硯側身擁住她，冗長地沉吸了口氣。
“是該道歉。”他輕拍著她的背，“大二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