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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姜彤還沒上班就接到了大量工作。
郵箱裡，公司秘書發了許多檔案資料跟合同過來，還轉話叮囑她好好看。
雖然升職的事還沒答覆，但這看得出來季振翔是在考驗她，又或者是想讓她知難而退，認清自己的定位。
週一，隨著工作的增加，姜彤還得到一個訊息，季晚禾入職了設計部。
這訊息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要不是週一部門早會，開會完出來聽到部門同事聊天在談，她還不知道。
“哎，聽說了嗎，設計組新來的那個也是董事長女兒，但怎麼就只是個普通職員？”
“難不成是走面試進來的？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
“不可能吧，怎麼說都是季氏千金，還用得著面試？”
“對呀，說不定是咱們董事長更看重我們副經理，所以一來就給安排個職位高的。”
“那這就說明還是我們副經理更有能力，那這樣的話，另一個會不會不服氣呀？”
“你們還不知道？她們本來就不和！”
“啊？看樣子你有八卦，快，展開說說。”
“就是……”
女生剛要扒一扒公司流傳的那些料，進入主題前，她習慣性地四周瞄了一眼，結果就此打住了。
余光中，話題裡的主角之一，她們的副經理抱臂倚在辦公室門口看著這裡，宛若一個聽眾。
“……”
眾人一起噤聲了，兩秒後，所有人動作整齊劃一地埋頭佯裝投入工作。
姜彤回到辦公室，椅子還沒坐熱，她拿上檔案直接去了找季振翔。
辦公室裡，“父女”倆面對面，神情嚴肅。
“是資料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季振翔問。
“我有問題，兩個。”
季振翔從檔案裡抬頭：“什麼問題？”
姜彤開門見山：“慈善拍賣和珠寶之夜是季氏今年最後的大專案，這麼重要的事你交給我，我接，不管你是想考驗我還是想逼退我，我一定會辦好，但我要個明確的答覆，不想被畫餅，如果我辦好了這些事，是不是就當透過了考核，季氏的總經理位置……”
“你先別把話說得太滿，小心自己給自己難堪。”季振翔哼一聲，覺得人就是年輕氣盛，他重點申明，“這兩個專案不只是完成這麼簡單，還有績效考核，珠寶之夜如果你能做到業績超出去年的30%，我可以答應你，總經理的位置我想其他股東也會點頭。”
……又是績效考核。
“行，我答應。”
季振翔又定定地看了她兩秒，問下一個：“第二個什麼問題？”
“季晚禾是你安排的？怎麼事先沒有訊息？”
一聽到這個，季振翔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陰沉。
一會他說：“無關緊要的事不要佔用工作時間，沒什麼事你先出去吧，我還有個會。”
姜彤也不多糾纏，答案不言而喻。
她想她可能知道了季晚禾流產的目的是什麼，不只是為了誣陷她，更有可能是為了入季氏。
晚上的一件事，恰好驗證了她的猜想。
姜彤當晚回了季家老宅，家裡氣氛有些古怪，從管家口中才得知，廖英梅和季振翔竟然吵架了，為的是季晚禾進公司的事。
她們急了。
*
自從週末分開後，一連好幾天，池硯想和某人見面的機會急劇減少。
姜彤變得異常忙碌，季氏，茶葉公司，以及華通那邊，還有繼續調查當初車禍的人和事等等，一天下來恨不得72個分身，忙到懶得分神去敷衍演戲，什麼結婚的事更是被她拋到了腦後。
慈善拍賣是在月中，時間還有，但不多，週五外出見完拍賣會的合作方，姜彤回到公司滿身疲憊，儘管如此，她還是選擇了加班。
她找來往年的拍賣名單，又對比了今年的募捐名單，才90件物品，捐贈的東西初步估值加起來不超過去年。
還得在拍品上想想辦法。
姜彤拿起手機，剛要打電話，手機螢幕率先一暗，一條電話插了進來。
來電顯示——顧司寒。
姜彤抓了抓額，猶豫兩秒接了。
“喂，怎麼了？”
池硯正站在季氏公司樓下。
“想你了。”
“……”姜彤搓了搓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