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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姜彤去了趟茶葉公司。
“晚上還能見你嗎？”下車前，池硯把人叫住問，“要不要一起吃飯？”
姜彤回頭看他一眼，覺得顧司寒黏人功夫漸漲。
“再說吧。”
說完，她開門下車，頭也不回地進了大樓。
顧司寒要再用那期待的眼神多看她一秒，她就要改主意了。
池硯也沒太過失望，他想起了局裡一直在流傳的，關於“績效第一的高分秘訣，是‘斷情絕愛’”的說法，現在好像有點懂了。
難怪好感值這麼低，池硯沒來由笑笑，一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
*
姜彤消失了一天，這一天裡，她的手機只要開機，電話就會響個不停。
到最後，她又被迫關機了。
季家大宅裡，廖英梅一臉痛心道：“我平時對雲清還要怎麼客氣，現在晚禾出了這個事，她卻這種態度，我算是明白了，這個家，她根本就沒把我們放眼裡。”
季振翔煩躁打斷她：“夠了，少說點，唸叨一整天了，還嫌不夠煩？”
“你來說我？你現在也這副態度？”廖英梅聲音提高了幾分，語氣委屈，“還不是你那個女兒做的好事，晚禾現在躺在醫院裡，你也不去看，嫁給你這麼多年，我們母女倆受了多少委屈……”
“嫁給我委屈你了？”季振翔打斷她，“能過過，不能過就離，省得委屈你。”
扔下這句，他冷臉起身離開。
廖英梅啞住了，沒再說話，紅了眼哭起來。
晚飯時，餐桌上只有一個人。
“董事長，太太說她沒心情吃飯，讓您自己吃。”管家轉述說。
季振翔沉著臉，一聲不吭。
半晌後，他也扔了筷。
姜彤晚上還是和顧司寒見了一面。
想到冰箱裡還有菜，他領著人又回了家。
“你這一天都跟我待一起，你以後工作怎麼辦？”姜彤靠在電梯一側問。
“公司有我哥。”池硯看著她說，“沒有什麼比你重要，我們分開太久了，每天和我多見見吧。”
“……”
不僅粘人，還會說情話了？
姜彤別開眼，不太習慣他這樣滿含溫情的目光，她小聲嘟囔一句：“不努力，家產你都不要了？”
“我們家很和睦——”池硯垂著眼，目光柔和地落下來，“不流行爭家產。”
姜彤至此無話可說。
電梯門開啟，兩人並肩往外走。
看到門口的身影時，兩門腳步一致一頓。
秦越像是在這裡等了很久了，聽到腳步聲，他從手機螢幕裡抬頭看了過來。
姜彤不客氣地和他對視一眼，冷冷問：“你來幹什麼？”
“你果然在這裡。”秦越收起手機，走上前道，“你以為躲在這裡就能逃避嗎？季雲清，晚禾這件事你必須給個說法。”
“說法？”池硯上前一步將姜彤擋在身後，“說法不早就給了，你們聽了嗎？還是說，你們想要什麼樣的說法？”
秦越：“這是我們家的事，你有什麼資格說話？”
“誰跟你一家人。”姜彤牽住顧司寒的手，把人往身後帶，她呵笑一聲，譏嘲道，“你還真是愛季晚禾，她說什麼，你們就信。”
她從包裡翻出備份的隨身碟扔給秦越，語氣警告：“我今天就給你要的說法，問我不如好好問問季晚禾，她想幹什麼？還有，我這個地方你下次再敢來，別怪我不客氣。”
把瘟神送走，姜彤到室內才注意到還一直牽著人。
她剛要鬆開——
“再牽會吧。”池硯反手扣住，把人留住，“就一會。”
“……”姜彤忍不住說出心裡話，“顧司寒，你怎麼變得這麼粘人？”
池硯重複：“就一會。”
他想通了，身份上佔了優勢，為什麼不利用起來，這次機會他不要再錯過了。
姜彤後悔也來不及，人都帶進了家門，反正也只是牽個手，心裡暗自罵了聲“無賴”，任他牽著了。
三分鐘後。
“好了，我去做飯。”姜彤尷尬地掙開，這次輕而易舉就鬆了，她急忙站起身，“中午你做的，晚上我來，下次別買太多……”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