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類,而是異能本身。”
這樣的結果很讓人感到荒謬,但又是真實的結果。
森鷗外也感到頭疼極了,救出四宮佑月是他的第一步,也是他集中威望的重要一步。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上一次見面還算有生氣的四宮佑月,卻在被救出後像是失去了土壤的花一般迅速枯萎了。
“先去看看佑月吧。”
中原中也最終沮喪地低下了頭,卻還是多說了一句,
“他……他一定還是很想見見你的。”
“怎麼可能。”太宰治輕哼了一聲,
“我看他只想見他的弟弟吧。”
可惜,就算是太宰治,也不知道費奧多爾去了哪裡。
在四宮佑月消失後,他的那個弟弟也伴隨著醫院的爆炸一起消失了,像是蒸發在了人群當中。
四宮佑月最在意的人肯定是他的弟弟,而不是他。
也永遠不可能是他。
“吱呀——”
當病房的門被再度推開時,躺在床上虛弱的銀髮青年才勉強地睜開了眼睛,定睛了一會,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哎,是森醫生啊。”
四宮佑月溫和地笑了笑,依舊和幾年前一樣的神情,卻疲軟了許多,
“沒想到您居然真的將我救出來了……真的很感謝您。”
“你的狀態很差。”
森鷗外站在他的床邊,他安靜地注視著那雙淡紫色的眸子,繼續道,
“甚至可能活不了幾個月了。”
“嗯。我知道。”
“你從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大概是這樣吧……”四宮佑月嘆氣,
“本來我是打算等孩子們都成長起來後在找個機會玩個失蹤的,沒想到老首領居然先一步動手了。畢竟繼承了潘多拉之力的身體可經不起折騰,身為願望的載體,我確實沒辦法活很久。”
願望需要被實現才能激發他活下去的力量,也就是說,四宮佑月必須使用潘多拉的力量才能勉強活下去。
但是四宮佑月卻覺得沒有必要。
“真是任性的孩子啊……“
森鷗外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莫名流露出幾分憐惜,
“順帶一提,我已經不是醫生了,現在的我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居然已經是首領了嗎……”四宮佑月倒是沒有多意外,反倒是笑了起來,
“那不是很好麼?這應該是你一直以來想要實現的願望了。”
“我一直都認為你能夠做到的,僅此而已。”
“我已經是首領了。”
森鷗外微微俯下身,那雙深沉的,包含著異樣情緒的眸子忽的接近,而黑色的鬢髮也一起垂落了下來,輕輕掃過了四宮佑月的面頰。
他再一次重複了那句話,像是在強調著什麼,帶著幾分曖昧且蠱惑的意味。
“而你,是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人之一。”
四宮佑月微微睜大了眼睛,他意識到森鷗外的話外之意,也意識到他想要表達什麼。
“你……您想說什麼?”
四宮佑月莫名有些不安,同時低聲問道。
“如果你有什麼想要實現的願望,也可以告知於我。”森鷗外凝視著他的雙眼,露出了他最為擅長的笑容,
“還是說,你甚至連曾經合作伙伴的我都不願意信任了呢?”
……
不。
並非是不願信任。
四宮佑月有些空茫地望著他,一時間卻不明白對方想要幹什麼。
他很清楚森鷗外是什麼樣的人,雖然他也不介意對方從自己的身上掠奪什麼,但是現在的他卻和以往的他不同。
身為[銀鑽]的他自然擁有很多有用的價值,例如和異能特務科之間的聯絡,再比如說森鷗外也可以藉助著他的身份不斷地向上攀爬……
可現在的他還有什麼價值?
他不過是個將死之人,完全沒有任何可以榨乾的價值了吧?
森鷗外,你到底還想從我這裡奪走什麼?
“森先生,不,首領。”
四宮佑月緩慢地開了稱呼,同時也別開了目光,有些不適地說著: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不認為我的身上還擁有什麼值得您拿走的價值。”
“是嗎?我倒是認為你從未認清楚你自己的價值呢。”森鷗外緩緩起身,他似乎注意到了四宮佑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