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的翠綠眸子滿含敵意地望著門外的人。
站在客廳門口的滕厲不明白這個叫弗農的人為什麼跟自己這麼大仇恨,而且保護弗恩姿態就像是老鷹保護小雞,如果愷撒就是弗恩,那一切還說得過去,只是他沒聽過愷撒有這麼一個哥哥啊……
滕厲理不清。單母從房間裡出來看到了他,問起了其他人在樓上做什麼,好奇地就要上去看,滕厲塞了個理由,恰好房裡的單父又在呻吟,單母又走了回去。弗農跟弗恩也相繼從黑暗的房裡走了出來,滕厲看了他們一眼,便上了樓。
經過弗恩的房間,見到門半合著,他特意探頭看著裡頭的人,只見到一抹人影縮成一團睡在床上,身影無助而孤單。
匆匆把救護用品給了瞿仲亨,滕厲悄悄摸進了弗恩的房間。放輕的腳步,屏住的呼吸,他的手在碰到她的前一刻停在上空,片刻後還是縮回了手。
但是這樣還是吵醒了剛入睡的單瑾舒。睜開眼,她看到了在床邊的滕厲。
“是你。”
她的神情冷淡,讓他憶起那天早上她醒來後的怨恨和冰冷。他裝作不在意地走到一旁,習慣地摸出了煙,剛燃起卻想起了她已經懷孕的事情,便直接掐了煙收進褲袋裡。
單瑾舒看著他一連串的動作,坐起身打量著他,冷硬的面部線條如以往般很好地隱藏住了他的情緒,只有手裡那不時的小動作透露著他並不像外表所表現的那麼冷靜。
“他們是為了圖,你呢?”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冷靜得不像剛剛把玻璃塊插進別人頸項的人。
滕厲沉默了半晌,答道:“我不知道你身上有圖。”
“哦,那我算是幸運的,只是你老婆的替身。”她點點頭,小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他……死了嗎?”
“沒有。”
“在醫院?”死了的話,那她也是殺了人,也該償命……到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