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了兩步想拉她,卻沒想她腳下的被她踩裂,她幾乎不穩地往前撲了過去,在陽光下閃著耀眼光芒的玻璃尖塊眼看就要插入她的眼睛。說時遲那時快,弗恩大步跨過去把她的身子一撈,這才免去了一場劫難。只是腳下卻踩到那塊直立的玻璃尖塊,銳利的玻璃穿過了鞋底,扎穿了他的腳掌,他悶哼了聲,臉色一下發青。
“弗恩?”正想道謝的單瑾舒發覺到弗恩的異樣,低頭一看,見到了那讓她心悸的一幕:“怎麼會這樣?!弗農醫生!弗農醫生快來啊!”她一邊攙著弗恩走下玻璃堆,一邊喊著弗農,沒想到自己反而拖累了他。
到了醫院處理好了傷口後回到了農場,單瑾舒始終緊張地握著弗恩的手,相比之下,時不時地就低聲安慰一下單瑾舒的弗恩,看起來像是那個陪著來看醫生的。
攙著弗恩走進客廳,客廳裡的四個男人正在談話,弗農看了眼弟弟,便把位子讓了出來給他坐:“瑾舒,怎麼樣?”
“醫生給打了消炎針,腳有段時間不能碰水,對不起啊,弗恩,都是因為我。”知道自己精神恍惚就不該逞強工作,害得弗恩跟她一起受罪。
“沒事。”弗恩的音量只夠兩個人聽到,白皙的手指把她的頭髮撥到腦後,親密的舉止讓在場的另外三個男人眼紅。
瞿仲亨站起身,另外兩人期待地望著他,他沒好氣地說道:“弄溫室去。”他們以為他要去揍那小子嗎?他可還沒傻到當面做那些讓她反感的行為,但背地裡就不同了,哪天她不在,他可要把這小子吊起來鞭打個三天三夜才行。
“我也去。”滕厲看不下去地站起身。
“等我。”聶峙卓也跟了出去。
“弗恩,要喝點水嗎?”不知道那些男人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勤快,單瑾舒也沒多想,興許是哪塊隕石掉下來把他們都砸到了吧。
弗恩還沒答話,弗農就插話道:“瑾舒,有葡萄糖嗎?有的話衝杯葡萄糖給弗恩吧。”
“葡萄糖嗎?應該有,我問一下我媽。”單瑾舒不疑有他地離開了客廳,去了父母房間。
客廳裡只剩下兄弟倆,弗農蹲下身,抬起了弟弟的腳,突然一個使勁大力地抓著那隻剛包了繃帶的腳,半天卻沒有一點血滲出:“弗恩,你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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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弗恩瞥到了單瑾舒從房裡出來,抽回了腳,臉色依舊淡定。
“不要傷害她,不要傷害任何人,你要恨就恨我吧。”
“恨你嗎?”弗恩依舊沒什麼情緒地說道。
“我正在努力彌補,真的!”
“彌補?讓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彌補?”
廚房裡單瑾舒聽到客廳裡弗農醫生似乎在跟弗恩吵架,正想去看是怎麼回事,卻不小心打翻了一瓶魚露,魚露的味道讓單瑾舒立即反胃地趴在了洗手盆上乾嘔了起來。
“你懷孕了?”怕女兒找不到葡萄糖的單母見到了剛剛的一幕,女兒害喜的樣子像極了當初她懷著兒子時的樣子。
“媽?!你怎麼會在這?我沒有、沒有懷孕。”她閃躲著逃避母親的目光,不會說謊的她卻一下就被山姆看出了破綻。
“瑾舒!你怎麼會這麼傻?是誰的?是阿峙的嗎?”如果是未來女婿的,她還可以接受女兒的脫軌行為。
“不、不是。”被母親的反應嚇傻,單瑾舒也跟著掉淚,她就是怕母親會這樣,所以她才一直急著要去把孩子弄掉的。這個家好不容易才有了陽光,她不希望是自己把這陽光遮住。
“我命苦的孩子。”單母抱著女兒,兩母女抱在一起哭了一場。
客廳裡爭執的兩人聽到廚房裡的動靜,弗農在廚房門口聽到裡頭的對話,見到母女倆抱著一團惺惺相惜,弗農沒打擾兩人,而是去了屋外告訴正在整理著玻璃碎的三個男人這個壞訊息。
知道女兒未婚懷孕,單母無精打采了幾天後,說是要自個兒回老家住,當天便回了城鎮,單瑾舒接手照料起了父親的起居。
弗農醫生住了兩天後便接到了工作的訊息,趕回了英國,而另外三個男人則賴在了她家裡趕都趕不走,無論她是給他們冷臉還是咒罵,亦或是譏諷踢打,他們就像是賴定她一樣,打都打不跑,甚至還跟她爭起活來。她成了甩手掌櫃,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吃飯的時間多走走廚房,看看哪個鍋裡的菜炒焦了,又或是多看看電飯鍋裡頭的米是不是有加水一起煮。吃完了飯就要記得待在沙發上別亂走,因為這幾個男人拖地的方式跟用水管衝沒啥區別,他們拖完了地滿地就溼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