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瞞著你們把孩子生下來,現在雲焰四歲,在上幼兒園,就這樣”
說完她乾脆直接地走人,留下沙發上四個男人面面相覷。
就這樣?夠簡單。
“姐?”單青河看著進來溫室裡的姐姐。
“青河,是你叫他們來的嗎?”知道她現在近況的就只有青河,所以她不得不這麼懷疑。
“不是……”
“那為什麼他們會在五年後同一天找到這裡來?”
單青河停下手裡的工作,沒有說話,單瑾舒以為他是預設了,正要說點什麼,見舅舅被媽咪罵的小傢伙小心翼翼地拉著媽咪的裙子:“媽咪,不要罵舅舅,是雲焰把爸爸們叫來的。”
“什麼?”單瑾舒訝異地看著兒子。
“姐,事情是這樣的,雲焰那一天不開心,我問了幼兒園老師,說是雲焰因為沒有爸爸的事被幼兒園裡的小朋友笑了,所以我就把孩子爸爸的事告訴了他,沒想到他還真把他們都叫來了”只是單青河沒說出口的是他把那四個人的聯絡方法都一同告訴了小傢伙,沒想到這小傢伙還真有膽識,一下全叫來了。
“是真的嗎?雲焰”兒子的委屈讓單瑾舒覺得難受,她的一意孤行是不是害了兒子?
小傢伙點點頭,讓媽咪把她抱了起來:“媽咪,雲焰想要爸爸”
單瑾舒心疼了下,她的兒子從來沒跟她要過什麼,頭一次跟她要求,她卻不知道能不能滿足他:“雲焰乖,媽咪知道了”
溫室門口擠著的四個男人看到裡頭這一幕,互視了眼,神情各異,在他們離開時,單瑾舒瞥到了他們的背影,這五年來,她並不是沒想過這幾個人的事,只是越是考慮,她越是神傷,只是再見面,她也有了決定。
單瑾舒頭一個找上的人是聶峙卓,當時四個男人正在客廳裡各自打著電話。
“聶峙卓,來一下”
聽到她的話,另外三個男人忌妒地看著那個中獎的傢伙。
“好”聶峙卓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走向‘領獎臺’,跟了單瑾舒到了屋外。
“聶峙卓,我很感謝你那時候為雲焰做的一切”單瑾舒開口。
她客氣的話讓單瑾舒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他站住腳:“還是不能重頭來過嗎?”
“重頭來過那會抹滅掉你對雲焰的努力,你希望嗎?”
“對你的努力就不重要嗎?”她始終不能諒解他那時候的行為嗎?
“我這輩子只希望看著雲焰長大,娶妻生子,然後慢慢變老,聽著小孫子跟我唱歌”她委婉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慢慢變老……”聶峙卓苦笑了下,這是他不能給的。
“所以,”單瑾舒伸出手,對他微笑道:“以後還是朋友?”
聶峙卓看著那隻手許久,曾經他是打算要牽著這隻手上禮堂,卻是那麼多波折,難道機會錯過了,就永不再來?
“沒其他選擇?”他垂死掙扎道。
“好朋友?”她問。
“唉……好朋友”握住那隻柔荑,心裡卻五味雜陳,猶記得那日教堂裡的她,為他穿著一襲白紗站在聖壇前,那一幕用一個世紀來遺忘夠不夠?
當聶峙卓進來時,她又叫了騰厲出去,另外兩人看著這一進一出,進來的似乎沒什麼精神,想必出去並不是什麼好事情,還沒被點名的另外兩人唯有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騰厲的背影。
“騰厲,其實你是個很溫柔的人”
“嗯?”騰厲有些驚訝,冷眸看著她。
“那幅畫還在嗎?”
騰厲淡笑著把西裝口袋裡那張破破爛爛的畫給她:“我一直——”
沒等他說完,只見單瑾舒拿出了打火機,點燃了那畫的一角,那幅畫就在兩人面前快速地燃燒,紙灰飄散到了空中,騰厲伸手想抓回那快燒到盡的畫紙,單瑾舒卻沒讓他得手,把畫丟到一旁,讓那火星把它燒成了灰燼。
“為什麼?”騰厲凝眉,心口針縫一般密密地痛。
“畫已經在那時就不存在了,再怎麼粘其實也粘不回原來”
“我只是留著它,留著它也不行嗎?!”
“你是個很好的‘模特’,會有‘畫家’再為你畫,只是那個畫家不會再是我,會是更適合你的,更知道怎麼描繪你的線條的,懂你的人”
“你不就是嗎?”拉住她的手,他開始後悔今天來找她。
“乾脆利落是你給我印象,不要破壞它好嗎?”
騰厲怔住,冷眸不再那樣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