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時機,瞭解她頭腦中思維執行的軌跡。
是史蒂夫·羅傑斯塑造出完整的,為人接受、受人喜愛的戴娃。
所以,他也太明白怎樣再次粉碎她。
是羅傑斯用各種方式告訴戴娃,她不是一個任務成功後的附屬品,每一條生命都有值得尊重的理由。
也是他在刑房溫柔地牽起她的手,迫使她扣下扳機。
是羅傑斯帶她走到病房之外,認識更多的朋友和同伴,告知她能交付背後的情感名為信任。
也是他讓她站在所有昔日戰友的對立面上,成為變節者。
斯塔克先生說她是叛徒。
“我可以打碎重新來過。”——九頭蛇隊長在受傷高熱時這麼說。
原來是這個意思。
賦予戴娃希望的是他,現在,羅傑斯要悉數拿回去。
假設連斯塔克先生都認定她是叛徒,那麼這世界上,還有誰能證明戴娃的清白呢?
記憶褪去,戴娃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控制不住地向後退到房間一角,倚靠在牆壁上。
九頭蛇隊長仍然在與失憶的斯塔克先生說著什麼,但戴娃聽不清。
好痛。
小腹與大腿處的幻痛再次襲來,比往日都要強烈迅猛。
鑽心的疼痛不亞於兩年前真實中槍的瞬間,戴娃疼到冷汗直冒,她到底是沒繃住身形,跪在了地上。
細碎的聲響讓前方的九頭蛇隊長轉過頭。
黑色的披風隨著他的動作在椅腳劃出些許弧線——這是以戴娃視角唯一能看清的東西。
下一刻那承載著重量的椅子便翻到在地,羅傑斯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