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慘痛!獨孤青松連忙道:“啊,大叔!您不要難過!侄兒知道大叔因重傷盡失武功感到悲痛,可是難道大叔的傷就無藥可治?”
烈馬狂生搖搖頭,道:“我這傷已是十年舊傷了,縱然能治,恐也非普通藥物可治,更非普通之大夫能醫。”
“啊,大叔為何不早說?就是要萬年靈芝、再世華佗,只要當世有此人此物,侄兒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你的那番心意已足使大叔感動了,青松!靈藥聖醫可遇而不可求,還是別提這事吧!”
烈馬狂生突然轉口道:“青松,我突然想起了,你說遇著了什麼金釵教的三鳳旗主,你說說看她們是何色的衣著?”
“一色黃衣,衣繡鳳姿,每人髮結都插有一支金釵。”
烈馬狂生陷入沉思之中,皺眉苦思,喃喃道:“黃衣金釵。”隨著他又喃喃道著另兩個名字:“綠羽令……赤葉符……難道是她們?”
“是誰啊,大叔?我想很多的事你都沒有告訴我,為何你不說?難道你不能讓我知道?還是有別的苦衷?”
“不,青松!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世界上就是有許多不合情理的事,但又無可避免,知道了反而徒然傷感!何況這事大叔也只是猜測而已!”說著他又突然問獨孤青松道:“青松,你一夜未睡,累嗎?”
“不,大叔!”
“好,現在百丈峰下,江湖黑白兩道人物群集,你換過裝束探察一番去吧!說不定能有何收穫,但記住再遇上九州島俠時應時加提防,他們已練有九龍玄功,此功歹毒無比,去吧!”
獨孤青松換過一襲青衫,一派公子打扮,拜別烈馬狂生,龍馬護送,又匆匆離開了這雲霧瀰漫的山谷。
一點青影疾似離弦之箭,激射向崇山峻嶺之中,消失了!
東方現出一輪紅日,耀目的陽光籠罩大地。
這世上的人們,活在兩種矛盾的心理下──崇拜而又恐懼。
第五章 恨海情天
兩隻綵鸞翔空,隱沒天邊。
七隻灰鴿掠入雲空,四散而去。
獨孤青松一面賓士,一面仰首望著綵鸞飛鴿,喃喃道:“這又是傳書遞訊的飛禽,哼,再多來些人,我又何懼?”
他正一面想著,驀然,隔著幾座山峰隱隱傳來一陣狂笑之聲,笑聲雖不大,入耳卻十分清晰,那聲音正是從靈霧谷的方向傳來。
隨著也傳來烈馬狂鳴之聲。
獨孤青松心中一動,停下身形,他想反身奔回靈霧谷,正猶疑間,忽見對面一個山脊之上,四個綠衣女抬著一乘黑輿,緩緩而行,轉過對面山坳去了!
獨孤青松暗道:“這崇山峻嶺之間,何來乘輿之人?”
他這一動心,立展飛虹驚電輕功絕技,一掠十數丈朝對面山脊趕去。一時竟把趕回靈霧谷的念頭打消。
轉瞬間,他到了山脊,一點黑影又消失在遠遠的一個山角。
“咦,好快的腳程。”獨孤青松打從心底透著奇怪。身形一晃,不假思索,身化一縷輕煙追去!
他楞住了!空山寂寥,那有半點影子?
獨孤青松呆了,心中忖道:“大叔並未告我武林有乘黑輿的成名人物?那是誰?”
突然,一個女子的清脆口音從山背傳來,道:“金陵三劍!主人發過重誓,凡用劍的她都要打發他回去,你們走吧!”
接著,幾聲淒厲的慘叫過處,隨即寂然。
獨孤青松血脈怒張,身形一拔,筆直躍起二十丈高下,幾個縱落已拔上山頂,一揮臂,像一支激箭般,射向山下,驀見那乘黑輿在百丈外一座山林邊一晃而沒。
獨孤青松大吼道:“何方高人,留步!”
獨孤青松一面大吼,身形並未停下,朝那山林追去。
誰知他剛剛縱起,即聽得身後冷冷道:“我來遲一步了!”
獨孤青松一擰身形,輕飄飄落回原地。
一個白衣中年秀士裝束之人站在身後,背向著獨孤青松,正朝一個山洞之中望去。
獨孤青松順著目光也朝那山洞一望,不禁吃了一驚!
山洞內赫然是三具東倒西躺的屍體,三人都是五旬年紀,顯是武林高手。靠洞口那具屍體,兩腳伸出洞外,腳底板上插著一根鮮綠的羽毛。
“綠羽令!”獨孤青松全身一震,脫口叫了起來。
“你想死不成,鬼叫個什麼?”白衣秀士突然轉過身來,冷冷低喝。
獨孤青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