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焜更一個急撲,欺前五步,一掄掌,剛風倏起,狂劈而至。
這雙管齊下的一擊,果然猛不可當。
獨孤青松一聲冷笑,不閃不避,待飛鈸唐焜臨身只在咫尺時,驀地一晃雙肩,人影俱沒。
唐焜一聲厲吼,道:“不好。”
“蓬”地一聲大震,唐焜早已口噴鮮血,搖搖欲倒,面色灰白且青,顫聲道:“好!好!烈馬狂生!血魔幫與你……誓同……水……火……”他又一連噴出了三口鮮血,慘哼半聲,倒了下去!
金釵教三鳳旗主看得抽了口涼氣,玉鳳旗主道:“烈馬狂生,你好辣的手段!”
獨孤青松傲然而立,冷冷答道:“現在就輪到你三人了,在我未報九個黑巾蒙面怪客一掌之仇前,任何人想覬覦我血襟,均難逃我烈馬狂生一掌。”
獨孤青松話聲一落,一旋身,白影已經卷到。
三鳳旗主一聲怒吼,五指如鉤,抓向獨孤青松。但她們卻難在獨孤青松的掌下走出三招,只聽獨孤青松冷冷道:“回去告訴你們教主,叫她趁早死了取我血襟的那條心吧!”
“蓬!蓬!蓬!”一連三聲悶哼,三鳳旗主面如白蠟,同時嗆出三口鮮血,全身顫抖之下,跌坐在地。
白鳳旗主緩緩抬起無神的目光,怨聲道:“烈馬狂生,金釵教與你昔日無怨,今日無仇,你竟下此毒手!”
“誰叫你們想奪我以性命換得的絕藝血襟?”
白鳳旗主重重的吁了口氣,又道:“烈馬狂生,今夜你與金釵教結上仇隙,總有一日你會後悔的。”
獨孤青松冷哼半聲,負手不答。
綵鳳旗主突然問道:“烈馬狂生,龍馬月夜狂鳴,顯然這是你有意傲視武林之舉,試問設若江湖群豪連手眾犯,縱然你已練就東海奇叟、大漠異人絕藝,自問能獨鬥群豪?”
獨孤青松冷冷道:“放眼當今武林,尚無此能領導群豪之人,廢話少說,你們走吧!”
綵鳳旗主首先吃力的站起,恨聲道:“烈馬狂生,看你能狂妄幾時?”
玉鳳、白鳳旗主相繼立起,三女踉蹌方走得三步,驀見一蓬寒光電閃,朝獨孤青松飛去,血魔幫江北總堂堂主血光飛鈸唐焜一躍而起。
獨孤青松冷喝一聲:“你想找死!”
白袖一揮,狂飆砸地,那蓬寒光倒卷,唐焜充滿怨毒的血紅雙目頓時大睜,青灰的臉上顯露驚懼之容。
眼看著寒光倒卷,已臨面門,欲避已是不及,突聽唐焜大吼道:“天涯無知己,血流成渠!”
就在這剎那間,唐焜一閉雙目,臉上懼容盡除,反而流露一種視死如歸、安詳的神色。
獨孤青松心中一動,暗道:“這是一句什麼話?怎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可是,他想要將掌風撤回,那裡能夠,眼見著那蓬寒光已距唐焜面門僅有數寸,生死已在轉瞬之間。
“哼!哼!”幾聲深沉的低哼過處,人影如梭,同時一個宏亮的聲音高聲道:“獨孤兄久違了!”
人影一定,場中頓時站立九個錦衣修偉的中年大漢,每人臉色紅潤,眼神湛然,精光瑩瑩,神采飛揚,正是九州島大俠。
獨孤青松心中暗道:“好,你們也來了!”
九州島大俠向獨孤青松抱拳道:“九州島兄弟,欣逢故友!獨孤老弟,別來無恙!”
獨孤青松白巾內的一雙神目一掠,便見唐焜楞立一旁,那蓬寒光已蹤影全無,不禁也暗佩九州島大俠身手不凡。
獨孤青松連忙也拱手道:“冀、兗、青、徐、揚、荊、豫、梁、雍九州島俠兄,向來各居一省,今日竟聯袂降臨百丈峰,小弟未趨迎接,望乞恕罪!”語罷,傲立如常。
冀州俠週一俊呵呵笑道:“老弟十年不見,一身藝業非同凡響,想已盡得武林神人東海奇叟、大漠異人血襟真傳,可喜可賀!十年前奪襟一役,風聞老弟身受重傷,兄弟們無日不耿耿於懷,今日重睹老弟丰采,兄弟們也可放心了!”
獨孤青松答道:“豈敢!託諸兄洪福,小弟無恙!”
突然,青州俠趙之欽望了唐焜一眼,朗聲道:“獨孤老弟,小兄有一語奉勸,未知老弟可肯接納?”
獨孤青松答道:“趙兄請說。”
青州俠指指唐焜道:“此人可是血魔幫江北總堂堂主血光飛鈸唐焜?血魔幫積慮多年,意欲開武林霸業,近月始漸露聲色,已然威勢烜赫,縱橫宇內,四處不無彼幫幫徒,此人身為血魔幫江北總堂堂主,身居重職,以小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