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惡從善,隨本掌門離府消弭武林一次大禍。”
三人聞言鬚髮皆豎,六道目光射出刺人的兇光。
獨孤青松手中的鬼王杖微微一晃,又道:“恩師丹室手摺之中留下記錄,師弟既奉恩師之命,忝為本府掌門,諸師兄若是不從,說不得師弟要強行執法了!”
三人中突聽一人冷聲道:“我幽冥三兇,自離師門之後,叱吒江湖,曾受過誰人的氣,今日就是師父親在此處,想他也不致像你小子這樣對待咱們。”
獨孤青松答道:“師弟所以如此,實逼不得已,放眼江湖,兇魔盤踞為害,如放出三師兄,以三師兄面壁數十年之功,如不改當年惡性,還有誰能收拾三位師兄?恩師早有先見,遺囑師弟發出射魄針,尚請師兄容讓!”
幽冥三兇長鬚無風自動,臉上一陣陰晴不定,三人同時跨前一步,獨孤青松冷冷道:“師兄若出何詭計,師弟便不惜施出鬼王杖法,那時師兄等縱有飛天之能,恐也無能忍受那萬針穿心之苦。”
三人沒有理會獨孤青松的話,一人忽然越前一步,沉聲道:“小子,聽你口口聲聲奉恩師之命,到底師父何時收你為徒?你跟師父學藝幾年?看你小小年紀,難道已得本府全部真傳?”
獨孤青松面色一正,肅然道:“師弟入門不到三月,恩師卻在十年前在天山與東海奇叟印證武學,拚比內功,力竭而坐化天山絕峰。”
三人聞言驀地大笑了起來。
獨孤青松絲毫不敢大意,全神戒備三人陡然連手發難,就在這時,前面那人目光流轉不定,轉身望了後面兩人一眼,大叫道:“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這一轉回頭,獨孤青松觸目忽見三人身上同時散發出淡淡紫氣,立知三人發難就在頃刻之間,不禁怒喝道:“誰若再敢動手,本掌門人絕不容情。”
他手中的鬼王杖微微一抖。鬼王杖與射魄針互相感應,他這一抖,三人立時面色一變,可是就在這時,三人同時一聲厲吼:“小子,你死無葬身之地!”
三條人影如風,六條利爪立如電掣,抓向獨孤青松胸前。
獨孤青松身形一閃,鬼王杖呼地一盤,兜空一劃,三人哇地一聲大叫,同時倒地滾了兩滾!
獨孤青松心想:“師兄惡性未除,今日我若不叫他們吃足苦頭,日後如何駕馭?”
頓時他一聲長笑,朗聲道:“恩師法令,師兄竟置若罔聞,恕師弟放肆了!鬼王杖法本府掌門一派單傳,今日就請師兄一開眼界!”
說著他青衫微擺,一抖手中鬼王杖,“惡鬼附身”,寒光陡起,身隨杖轉,就在這鬼王殿中施出一套詭異玄妙絕倫的杖法。
獨孤青松這一起手,幽冥三兇頓時如萬針刺心,痛苦萬分,額上大汗如雨,臉色又青又紫又白,鬚髮根根豎立,一面慘叫連天,一面大滾,看得一旁的摩娘肝膽皆裂,全身直打哆嗦!
杖風寒光織成一片,早已難以看出獨孤青松身形,幽冥三兇隨著杖影翻滾,可是卻無一個向獨孤青松討饒之人。
突聽獨孤青松一聲冷笑,驀地杖法一變,一蓬寒光直射殿頂,三兇陡地一聲淒厲奪魄的慘叫,身子一挺,跟著跳起三丈。
可是,身子一經跳起,獨孤青松帶著鬼王杖,又猛瀉殿底,三兇凌空一翻,轟的一聲,摔下地來,慘叫之聲,刺耳至極!
至此方聽一兇微弱的呻吟道:“掌門饒命!”
獨孤青松鬼王杖一收,莊嚴的道:“誰敢不遵本掌門的話,饒他不得!”
鬼王杖一舉,作勢欲揮,這才聽另兩兇低低哀聲道:“悉聽掌門差遣!”
獨孤青松這才收了鬼王杖,轉頭對摩娘道:“摩娘,你扶起你師父和兩位師叔吧!”
摩娘一縱撲到,大叫道:“大哥!你聽公子的話啊,他是好意,他是鬼府的衣缽傳人啊!”
幽冥三兇緩緩的爬起身,膝行至鬼王之前,連連磕頭,目中忽然潸潸淚下,三兇中老三性子暴烈,一時不化,猛然舉掌便朝天靈拍去!
獨孤青松目光似電,意念未動,東海奇叟血襟絕藝寒芒指應指而發,點在老三的手臂曲池穴上,怒道:“師兄,昔時你積惡如山,就死也要先將功折罪!”
隨即身形一晃,已到他身後,拍開了他的穴道,又柔聲道:“師兄,務請想開些,難道你非為惡不可麼?恩師一念至仁,棄邪歸正,師兄就不能麼?”
老三回頭“呸!”的恨聲道:“氣只氣你小子,太過無禮!”
獨孤青松答道:“只要師兄答應從此不再任性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