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一個戴了人皮面具的人。”
這時摩娘忽從一側跨前三大步,大聲道:“好個自驕自傲的匹夫,你可知道雖護有武林金鼎,如技不驚人、德不服眾,仍是妄想。”
冷雁蓉心知摩娘性如烈火,不能施硬,忽然一笑,一口叫出她的名字道:
“摩娘,你何以見得本武尊技不能驚人、德不能服眾?”
摩娘萬萬想不到這銀甲老人竟能一口叫出她名來,心中暗暗吃驚,但同時臉色忽變,附在赤葉夫人耳邊輕聲道:“夫人,莫非真如那老魔頭所料,金鼎的護有人正是獨孤青松麼?如是這樣,咱們如何是好?老魔心存奸計,叫咱們來,真正的用意便在探出那人的身分,如真是獨孤青松,咱們與他們的關係密切,他必不忍出手傷人,只要咱們能全身而退,老魔定以聖劍羽士、金釵教主為要挾,豈不害了獨孤青松?”
赤葉夫人微一點頭,道:“事情還不能確定,咱們細心看吧!見機而動。”
摩孃的臉色頓時現出了一絲悲苦的神情,想起她哥哥死在萬極宮,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第十章 寸草春暉
驀地,她一聲大喝道:“匹夫,你休自吹自擂,摩娘施出一招法,你如能認出那招的名堂,摩娘便認你技能驚人。”說罷她忽地臉色發紫,尚未施出招法。
冷雁蓉心機乖巧,早已笑道:“鬼府陰氣。”
摩娘呼地打出一股紫氣,印向廳側的一扇牆上。
冷雁蓉早聽獨孤青松說過摩孃的故事,對她瞭如指掌,又笑道:“摩娘,你這招紫印掌的『玄霧推舟』已像個樣子了,可惜只有三成火候!”
冷雁蓉不知摩孃的心思,她打出本門紫印掌,也只是想試探出目前這人是否如她想象中的獨孤青松,聞言她更驚得面如土色,暗道:“糟了,果然是他!如非是他,他怎能識得本門向不外傳的掌法?”
赤葉公主看見摩娘臉上的神色,心中也打了個寒顫,驀地她轉身朝外望去,目光四下一掠,便見一絲黑影在廳外一閃。
她咳了一聲,低聲叱道:“摩娘,你怎麼啦?難道你忘記了老妖女已派人跟在咱們身後麼?”
赤葉夫人也瞪了摩娘一眼。
摩娘全身一震,自知失態,立時咧開滿嘴的黃牙,哈哈狂笑,把她原先的失態掩飾過去,又大喝道:“匹夫,算你這一招認出,摩娘不得不服於你的見識頗廣,但少林碧目神僧乃當今有道高僧,你竟出手置他於死地,豈能以德服人,看你何以自解?”
冷雁蓉也冷笑一聲,道:“摩娘,你說碧目神僧是有道高僧,以何為憑?”
“哼,碧目神僧乃當今少林碩果僅存的前輩長老,少林派戒規嚴格,向為武林同道稱頌,他一代長老,豈是胡作非為之人?”
冷雁蓉笑道:“他既是少林寺的前輩長老,為何又做了血魔幫江北總壇壇主?摩娘,血魔幫所作所為,你當比我清楚得多了。”
摩娘啞口無言。
冷雁蓉忽然喝道:“摩娘,你還有話說麼?”
就在這時,廳前黑影幾閃,三個面罩黑紗的黑衣女子現身站在廳前,居中的一女冷冷道:“夫人,你忘了太夫人的話了麼?”
赤葉夫人心中打了個寒噤,額上立時冷汗冒了下來,緩緩轉身對三女道:“不勞多問,我怎敢違背太夫人懿旨。”
居中黑衣女又冷笑道:“諒你也不敢三心二意!”
這情景看在冷雁蓉目中,暗暗納罕,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頓時,她冷喝道:“你三個是什麼人?”
黑衣女冷笑道:“萬極幻女座下三化身玉女。”
冷雁蓉大吃一驚,暗道:“來了,終於來了!地將老前輩終於等到你們了!”
但突然她耳中傳來一絲細語,問道:“你千萬別露出破綻,萬極幻女的三化身玉女正監視我們,我先問你,我已聽出你口音極似女子,你是不是與獨孤青松同時逃走了的冷雁蓉?如是時,請對我微微一笑,我有重要的話告訴你。”
冷雁蓉做夢也想不到事情會這樣的發展,她目光盯在赤葉夫人的臉上,只見她莊嚴的神色中暗隱淒涼、悲傷之色。
冷雁蓉看出她的話出於誠心,便對她微微淺笑。
赤葉夫人猛退一步,似乎受了一記重大打擊,隨即定了定神,傳音道:“真是冷姑娘,那麼獨孤青松定也與你在一起了!果不出老魔所算,因那張取得武林金鼎的藏寶圖的線索,加上金陵神武鏢局前亮出三箱珍寶的判斷,和藍匕大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