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青松心中一凜,暗忖道:“好個狠毒無恥的小子,你丟盡了雙飛客的名頭,今日我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獨孤青松將冷雁蓉一帶,橫飄八尺,“蓬!”的一聲,原立之處已著了遊文彬一記重掌,擊得塵土飛揚。
獨孤青松暗想:“果然他已有進境,不過還差得太遠了!”
他鬼影無形身法一展,遊文彬只覺人影一閃,他避無所避,“啪啪!”早又著兩記耳光,這次打得他鼻口血出,脫了兩顆大板牙。
這時,他方才知道今日遇上了高手,自己相差得太遠,他怔了怔,喝道:“朋友,有膽就亮出字號來,何必……”
他話說完,獨孤青松一聲冷笑,旋身間又到他面前,單掌一揚,在他頭頂掃過大把的頭髮,立時隨風飄散。
同時,獨孤青松冷聲道:“瘋狗,你再咬人啊!”又在他鼻子上一擰,擰得遊文彬淚水如泉。
獨孤青松也在這時想起在白馬莊上所受的欺壓,怨恨之心一時大發,隨手“啪啪!”又打了他兩記耳光,已經打得遊文彬面目全非。
冷雁蓉看得過意不去,上前來將獨孤青松拉回,獨孤青松猶自全身激動得發抖。正在這時,遊文駿和公孫佩琳狂奔而至。
遊文駿一見弟弟被獨孤青松打成這樣子,痛心的慘叫一聲,轉身便朝獨孤青松猛撲。
獨孤青松變著嗓音,冷聲道:“你要不信,我照樣可以打成你那個樣子。”
遊文駿那會聽他,起手掌落,呼地劈到。
獨孤青松一閃身,他不願露出功夫被他們看破。
遊文駿一掌落空,獨孤青松欺身前去,劈面如法炮製,就是兩個耳光,怒道:“你再要不知好歹,哼!你接著!”
他話音一落,人影忽地不見,背上“嘶!”的一響,身上穿的華服已被撕破一大塊,接著,嘶聲大起,一件長衫,剎那間被獨孤青松撕得碎片紛飛。
遊文駿連人影也看不到,遑言還手,不禁掩面悲泣。
遊文彬這時也開口道:“哥啊!咱們與他功夫相差太遠,還是回去吧!”
遊文駿道:“難道就此算了不成?”
遊文彬道:“不,只要留得三寸氣在,總得要報今日之仇。”
獨孤青松冷笑一聲,介面道:“哼,憑你這兩個浮誇傲慢之徒,豈能報仇,你們今生今世也休想!”
遊文彬恨聲道:“你要有膽,就留下名來!”
獨孤青松暗道:“我能告訴他們姓名麼?”
忽然,他見公孫佩琳雙目奇亮地盯著獨孤青松滿是泥巴的臉,獨孤青松心中一動,拉著冷雁蓉道:“走吧!”
兩人走了幾步,公孫佩琳急道:“兩位留步!”
獨孤青松恐怕被她看出,帶著冷雁蓉一掠八丈,同時高聲道:“你們要是不服,今夜三更,我必再到此地。”
他話聲落後,人早在數十丈外,轉瞬已走得無影無蹤!
公孫佩琳悵然望著獨孤青松和冷雁蓉走了,心中暗暗嘀咕,道:“你面形真有些像獨孤青松,要真是他,遊氏兄弟被打得這樣,也就是罪有應得了!”
她並不將心中的猜疑說破,打定主意,今夜便要爸爸和伯叔們一齊來會會他,她想著便對遊氏兄弟怨聲道:“哼,自作自受!誰叫你們出口傷人?也是活該!”
她頓時氣鼓鼓的當先走了!遊氏兄弟只得隨後走了回去。原來那家客棧之中正住著武林五奇、劍豪後裔父子、烈馬狂生和這雙飛客的子女,都是應邀重九參加血魔幫的血盟大典而來。
公孫佩琳回到客棧,悶聲不響,首先是血筆秀才看出她的臉色陰黯,不禁笑嘻嘻的問道:“我說小侄女,我看你今日神色不對,何不告訴邱伯伯?邱伯伯必定替你出氣!”
公孫佩琳垂頭答道:“邱伯伯,出了什麼事,你老等會就知道了,不過那是他兩人輕浮,自作自受,活該!活該!”
血筆秀才哈哈一笑,做了個鬼臉,道:“啊呀!什麼事這樣大驚小怪?”
神斧開山也看出不對,走過來對血筆秀才道:“筆桿兒,這事必定有幾分嚴重,你這麼輕輕佻佻的,誰願告訴你?”
血筆秀才閃身一讓,大叫道:“好好,我筆桿兒輕佻,你斧頭兒斧沉力猛,看你又能問出個啥?”
神斧開山呵呵一笑,轉頭問道:“佩琳,事情真是嚴重麼?”
公孫佩琳尚未答話,一眼看見遊氏兄弟走進門來,她一指道:“高伯伯!你自己看吧!”
神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