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烈馬狂生只啊了一聲,便即無言。顯然他內心之中,包藏著太多的悲痛和辛酸,他不讓那隱藏在他心坎中的悲酸再表露出來。
但這卻瞞不過獨孤青松銳利的兩目,他不知應說什麼話,才能使大叔又喜悅起來,最後他終於說道:“大叔!過去了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目前血魔幫兇焰大盛,我們要以全副精力去與他們周旋。”
烈馬狂生點點頭。
一旁的戚繼揚忽然開口道:“掌門師弟,時候不早了,我待久了恐被發覺,我要走了!”
一語將獨孤青松提醒,他臉上忽然顯出一種冷峻之容,雙目透著殺氣,說道:“好,看來這事已無別法可想,明晚二更前,你與二師兄在宮中接應我,我勢必要救出東海梟君,否則武林金鼎一落入萬極天尊之手,事情便不好辦了!”
冷雁蓉一聽,神情大變,急問道:“怎麼,我爹爹怎樣了?”
獨孤青松連忙柔聲慰道:“雁蓉,你彆著急,我們總得要設法救他出困。”轉頭又對戚繼揚道:“師兄,你走吧,再耽擱天就快要亮了!”
幽冥三兇老大戚繼揚白鬚飄動之間,穿窗而去,他輕功之高使烈馬狂生吃了一驚,但是目前他對獨孤青松有太多不解之事,什麼掌門師弟,而他又要去救東海梟君,分明這東海梟君便是早年無惡不作之徒,更使人不解的是冷雁蓉竟然是東海梟君之女。
他瞪著雙目凝視著獨孤青松,漸漸覺得目前的獨孤青松已變了,他變得沉穩而幹練了,可是也好像藏有太多的隱秘似地。
獨孤青松望著;繼揚去後,沉吟片刻,忽對烈馬狂生肅然道:“大叔,你可知道他是誰麼?”
烈馬狂生搖搖頭。
獨孤青松道:“幾十年前的幽冥三兇,大叔聽過這名頭麼?”
烈馬狂生一驚,長長地啊了一聲,道:“厲鬼上人之徒幽冥三兇,你說的是他們麼?”
獨孤青松點了點頭,隨又問道:“大叔,天山的大漠異人你知道他是誰?”
這時,烈馬狂生已有所悟,雙目一亮,道:“聽你的口氣,莫非他就是厲鬼上人的易名。”
獨孤青松又點點頭,道:“正是!大叔,目前小侄已是鬼府一派的掌門人,唉!說來話長!大叔,你願與小侄和雁蓉走走麼?數月來,我有太多的遭遇要告訴大叔,雁蓉也要聽呢!”
狂烈狂生笑笑。
於是三人又離了客棧,出城漫步向江邊而行,獨孤青松娓娓的述說著自別烈馬狂生後的遭遇,離奇曲折,令人動心,尤其烈馬狂生聽了獨孤青松在西天目山綠羽林中的一段,更是感動莫名。
江水和晨光閃耀著,獨孤青松在平靜中結束了他的敘述。
冷雁蓉忽然大聲道:“青松哥,今夜無論如何我與你同去救我爹爹。”
獨孤青松緊皺眉頭,道:“雁蓉別急!萬極宮中戒備森嚴至極,我們得詳為計劃救人。”
獨孤青松目光一瞥烈馬狂生,忽見他已陷入閉目深思之中,他心中一動,暗道:“大叔智勇雙全,不知他有何法能救得了東海梟君的性命。”
冷雁蓉正又要說話,獨孤青松連忙阻止她,低聲在她耳邊道:“雁蓉別作聲,大叔恐怕正想到一個法子,我們讓他構想周到。”
冷雁蓉也看出烈馬狂生默然沉思,驀地,烈馬狂生睜眼間,奇光一現,大聲道:“有了!萬極宮中戒備森嚴,青松侄若想強行救人,在那種高手如雲之下,絕對無法得手,今日九月六日,距重陽之期,尚有三日,不如以調虎離山之計,騙出血魔幫之主力,然後青松侄才可從容救人。”
獨孤青松和冷雁蓉同時點點頭。烈馬狂生便說出了詳細的計劃,三人便悄悄返回客棧歇息。
但就在當日的午後,客棧之中忽然氣急敗壞的狂奔出冷雁蓉,她頭髮鬆散的直向街尾而奔,一面仍狂叫道:“武林五奇,名滿天下,原來卻是虛有其名,你們要搶我的武林金鼎藏寶圖,我就是拚著一死,也不給你們!”
客棧中頓時又奔出神斧開山、血筆秀才和劍豪後裔,急急追向冷雁蓉,大嚷道:“丫頭,今日你就是飛天遁地也要你留下武林金鼎的藏寶圖,你待往那裡逃?”
尤其劍豪後裔更怒氣洶洶的大叫道:“那是我無名劍豪的家傳至寶,豈容你丫頭據為己有。”
前後四人就在遍街武林人物的巫山縣城街道之上,呼叫而過。冷雁蓉更加大叫道:“我就是將圖撕成粉碎,也不給你們這些沽名釣譽之徒得去!”
這時,血筆秀才早已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