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目神僧陰陰冷笑一聲,答道:“小子,三日後不嫌太遠?我這裡便發掌,看你能否接下。”說著龐大肥胖的身軀一沉。
群雄頓時有人大聲嚷道:“小子狂妄,神僧出手除他。”
正在這時聖劍羽士護子心切,長劍一橫,橫跨一大步,擋在獨孤青松身前,喝道:“且慢動手,在下尚有一言動問,你們既甘願為血魔幫作倀,武林六奇血筆秀才、神斧開山可是被血魔幫擄去?”
武當赤發尊者大笑道:“那兩個膿包恐怕已到閻王殿上交差去了!”
聖劍羽士身子大震,狂聲道:“這話當真,是誰動的手?”
赤發尊者嘿嘿冷笑道:“你以為本尊者不敢?”
元兒忍不住厲聲道:“那麼我爹爹?”
“誰是你爹爹?”
“劍豪後裔。”
頓見赤發尊者與碧目神僧互相一笑,元兒心如刀割大叫一聲道:“你,你兩人把我爹爹怎樣了?”
赤發尊者雙目如炬,一頭火焰般的紅髮擺了擺,大笑道:“黃牙小子!你爹爹麼?倒得了昔年無名劍豪真傳,幾手金龍神劍果然不凡,要非我……”
他話尚未說完,元兒一聲驚叫,淒厲的狂聲道:“牛鼻子老鬼,還我爹爹命來!”
他金龍神劍一抖,人影一閃,划起一道寒芒,出手便施出了金龍神劍的絕招騰、翔二劍,只見金芒逼人,盤旋在赤發尊者的頭頂。
赤發尊者舉劍一擋怒喝道:“小子,你也真有兩手。”
他長劍一擋元兒,左掌卻暗立胸前。
獨孤青松一見叫道:“元弟不可莽撞,老鬼功力非你所能敵。”
他鬼王杖一頓,作勢欲加出手之相,可是卻向冷雁蓉低聲傳語道:“蓉妹,元弟危在頃刻,我真力不繼,你且助他一臂,儘速脫險。”
冷雁蓉連忙運起九陰神功,叫道:“元兒速退!”
元兒那裡會聽她的,他報仇心切,雙目盡赤,金劍舞起一片金芒,緊緊將赤發尊者罩住。
赤發尊者雙目緊盯,不敢稍有大意,只守不攻,居然長劍每一震起三朵劍花,元兒雖劍法精奇,竟攻不近身。
就在這時,碧目神僧也向獨孤青松慢慢走來,大喝一聲:“小子,接我此掌。”
“呼!”地一記金剛伏魔掌,挾著無邊寒飆,當頭罩到,同時赤發尊者也轉守為攻,長劍一擺,三朵劍花疾如流星攻進元兒的劍幕之中。
元兒大喝一聲:“還我爹爹命來!”
金劍不閃不避,一聲金鐵交觸之聲,雙劍碰在一起,赤發尊者功力何等精深,喝聲:“還不撒手!”
元兒“啊!”地一叫,金劍立時飛出五丈之外,接著赤發尊者一步也不放鬆,左掌忽然從胸際呼地劈出。
冷雁蓉一見大驚失色,一聲嬌叱:“老鬼你敢下毒手?”
九陰神掌從斜刺裡也一掌拍去,兩股掌力波的一觸,冷雁蓉因非正面接掌,一個踉蹌,退了三步。
可是元兒卻一聲慘叫,小小的身子被擊出了一丈之外,叭地跌在地上,昏天黑地,群雄中奔出兩人,順手點了他的穴道,罵道:“龜孫小子!你敢強,看你強到那裡去?”
元兒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連哼都未曾哼得一聲,就地被擒。這是他第二次被擒了。
冷雁蓉目睹元兒被擒,可是無可奈何,立聞得掌風虎虎,她一驚轉過身來,驀地只見獨孤青松嘴角鮮血直流,臉色白裡透青,顯然他已呈不繼之相,這時他青衫飄擺,左竄右跳,儘量躲避碧目神僧連線不斷的掌力。
可是聖劍羽士到那裡去了?
她心頭猛震之下,目光一觸,全身不禁打了個寒噤,只見聖劍羽士倒在客棧門前的地上,長劍脫手,嘴角尚在不斷流血,不知生死。
這時群雄中,早有七八人從左右兩側繞了過來,更有人大叫道:“丫頭,你還不束手待擒!”
赤發尊者嘿嘿一聲冷笑,提劍向冷雁蓉逼來,道:“丫頭,你敢抵本尊者一掌,定也敢接住武當的玄玄劍法。”
冷雁蓉不加理會,驀地運起掌力,怒叱道:“鬼和尚接招!”“呼!”地九陰神掌出手,朝碧目神僧打去。
碧目神僧一偏身,讓過一掌。
赤發尊者長劍一揚,紅影展動,便朝冷雁蓉撲來。
冷雁蓉大罵一聲:“無恥老鬼!”
未待他近身,便趁碧目神僧偏身之際,搶上兩步,一把抓住了獨孤青松的右臂,急道:“青松哥,你不支了,逃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