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得金龍劍法的神髓,這一展開,真是神威凜凜。
可是,忽然間只見一條人影從蛇籠谷中疾奔而來!
獨孤青松從如山杖影中見是九龍神魔,心中暗喜,卻大喝道:“金老魔!你為何不逃?還敢來送死?”
九龍神魔故意裝得暴怒的神色,虯鬚根根倒豎,怒吼道:“好小子!你殺祖師,又殺真人,我九龍神魔要非為了守護武林金鼎,責任重大,早與你拚個你死我活。”
獨孤青松大笑道:“現在也還不遲啊!”
萬極帝君聽到武林金鼎尚在,並未被獨孤青松奪去,略現貪色,大聲道:“金兄辛苦了!”
九龍神魔答道:“那是屬下分內之事,豈敢邀功?”
萬極帝君突然道:“此地每一口劍均是無堅不摧的寶劍,拾一口斃他小子!”
“是,遵帝君之命!”
萬極帝君更大聲道:“從此刻起,你恢復本帝君護法之職。”
“是!”九龍神魔從地上拾起了一口劍。
獨孤青松知道他必要向萬極帝君下手,驀地一念陡生,暗想:“他要向萬極帝君下手,將萬極帝君一劍刺死,本是好事,但卻不能讓到本谷來的人走脫一人,否則訊息走漏,傳到萬極幻女的耳中,她夫死子亡,定會拿我母親伯叔們出這一口氣,凌遲致死,那便非我所願。”
他這樣一想,又估計著自己一方的實力,卻不足以將來人一網打盡,立時心中十分焦急,便以傳音入密之功,向九龍神魔阻止道:“外公,您想制萬極帝君死命麼?因母親伯叔們囚在幻女洞中,而此時又無力將這些來人一舉成擒,所以,此刻尚非其時。”
獨孤青松望著九龍神魔的臉色變了變,隨即聽到他傳音道:“外孫,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除去他更待何時?”
獨孤青松一面將鬼王杖舞得風雨不透,一面心中急思對策。
忽又聽萬極帝君發話問道:“金護法!那金鼎藏放之處妥當麼?如有何閃失之處,你可吃罪不起。”
九龍神魔一面提劍而行,一面答應道:“帝君放心,絕無差錯!”
萬極帝君劍風絲絲,連刺三劍,獨孤青松鬼王杖法一掄,寒光罩體,萬極帝君攻不進杖影之中。轉頭又問道:“金護法,真人被小子擊斃時,你在麼?”
九龍神魔應道:“我兩人連手攻他,真人一個疏忽,著了小子的道兒!”
萬極帝君驀地一笑道:“小子為何不斃了你?大概他是看在一點血親的分上。”
九龍神魔聽了這話,心中吃了一驚。獨孤青松也微感意外。
可是九龍神魔不虧為人老心奸,立時暴怒道:“帝君,想我九龍神魔金鼐,也是江湖上成名露臉的漢子,自被天尊鬥敗歸屬血魔幫之後,無不忠心護主,今日帝君既對屬下懷疑,請從此告辭!”
猛地,他向前走的身子疾向後掠。
這時,獨孤青松要九龍神魔使萬極帝君深信不疑,頓時大聲道:“萬極帝君,總算你還聰明,要非我母親是金老魔的女兒,他就有十條性命,恐怕也死在我手裡了。”
萬極帝君轉頭道:“金護法,如何?你聽見了麼?”
九龍神魔一時不知獨孤青松的意圖,大喝道:“小子!我九龍神魔是什麼樣人,豈要你手下留情。”
獨孤青松哈哈大笑,道:“外公,你別裝模作樣,紙是包不住火的,元虛真人不是我們兩人合手將他幹了的麼?你還賴什麼?”
萬極帝君一聽大驚,亦復大怒。九龍神魔更不知道獨孤青松是何用意。
但是獨孤青松未待兩人出聲,又復大笑,道:“萬極帝君,你聽到沒有?像這樣的叛徒,還留著他幹什麼?要是我早就將他碎屍萬段了!”
獨孤青松心中又是一動,急又大叫道:“萬極帝君,你看他未交出武林金鼎,就想一走了之,這分明是不想交出來了!”
萬極帝君怒不可遏,劍光一撤,轉身望著九龍神魔厲喝道:“金鼐,你做得好事!”
九龍神魔心中急轉,已知道獨孤青松是用了反激之計,他的目的是要萬極帝君加倍信任他,才好乘機下手,不禁心中暗罵道:“外孫,你也太過冒險了,要知此計一下弄得不好,就要弄巧反拙,徒自壞了大事。”但他也不得不假裝憤怒疾首,厲喝道:“帝君,我問你是信我還是信他?這一點反間計用出來,你便被他所激,八十歲老孃倒崩孩子之手,帝君還能成什麼大事?我說沒有,信不信由你!”
萬極帝君全身一震,猛如醍醐灌頂,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