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師太身形略側,疾如飄風般轉了過來,攻向東首那身形甚高之人。那人滑開半步,嗆啷一聲,兵刃出手,乃是一面沉重的鐵牌,舉牌往她劍上砸去,明心師太長劍早已圈轉,嗤的一聲,刺向左邊那名死士。因為帶著人皮面具,死士的笑容詭異而可怕,那死士伸出左手,徑來抓她劍身,明心師太窺見他手上似是戴有黑色手套,料想是刀劍不入之物,這才敢赤手來奪長劍。
轉斗數合,明心師太已和四名敵人中的兩人交過了手,只覺這兩人無一不是好手,倘若單打獨鬥,甚或以一敵二,她決不畏懼,還可佔到八、九成的贏面,但四人齊上,只要稍有破綻空隙,旁人立即補上,她變成只有捱打、絕難還手的局面。幸好此處豪傑彙集,九成九都是託庇在恆山派之下。真要群毆,明心師太也不怕個什麼。
越鬥下去,明心師太越是心驚:“魔教中有哪些出名人物,十之**我都早有所聞。他們的武功家數、所用兵刃,我五嶽劍派無所不知。但這五人是什麼來頭,我卻全然猜想不出。想不到魔教近二十年來年來勢力大張,竟收羅了這許多身分隱秘的高手。在連遭劫難之後還能派出如此班底。”
堪堪鬥到六七十招,明心師太還是那般氣定神閒,可幾位死士已經是左支右絀,氣喘吁吁。恆山派劍法以圓轉為形,綿密見長,每一招劍法中都隱含陰柔之力,與人對敵之時,往往十招中有九招都是守勢,只有一招才乘虛突襲。招招成圓,餘意不盡。是天下難得一見的高明劍法,一口長劍在明心師太的手上,好似並非什麼奪命的利器,而是一朵盛開的百合。
幾名死士相望一眼,下了決心,手中的分水刺收回,反手在自己身上猛刺。顯是有什麼自損三千,傷敵八百的拼命招數。
明心師太心裡暗自叫好:“不怕你拼命,就怕你不來。”長劍伸展,守得是越發地嚴密了。死士們的分水刺法越加的刁鑽毒辣,力道也比之剛才大了不知多少,眼看著明心師太就要亡魂刺下,哪曉得…
恆山派“綿裡藏針”訣,便如是暗藏鋼針的一團棉絮。旁人倘若不加觸犯,棉絮輕柔溫軟,於人無忤,但若以手力捏,棉絮中所藏鋼針便刺入手掌;刺入的深淺,並非決於鋼針,而決於手掌上使力的大小。使力小則受傷輕,使力大則受傷重。這武功要訣,本源便出於佛家因果報應、業緣自作、善惡由心之意。
四名死士拼了老命,結果如何,不言而喻。看見幾名死士倒在血泊之中,院中的武林豪客都鬆了一口氣,他們不想或者說是不敢摻和進日月神教與何家的事情裡面。他們不是恆山派,背後可沒有五嶽劍派這棵參天大樹,得罪不起日月神教這個龐然大物。
可是他們的氣,松的太早了。日月神教做事,什麼時候只期望與一兩個死士了?好吧,這不是一兩個而是四個武功高強的死士,可日月神教什麼時候下棋只用一顆棋子?
“哈哈哈,今日這何家堡還真是熱鬧啊。”從極遠處傳過來一個悠悠忽忽的聲音,家丁們越發的緊張起來。眾多豪客採訪下去不久的那顆心,又提了起來。家丁們雖然嚴格訓練,平素在與山賊的爭鬥中也磨合多時,畢竟還只是尋常的土豪部曲,不是久經沙場的老卒,臨陣了還是有些肝兒顫。(未完待續。)
第二十章 真的是魔教。。。
天晴陽光暴曬之下,路面塵土飛揚,一個個小黑點從遠處賓士而來
正在眾人以為事情過去,就要推杯倒盞,為何老太爺痛喪愛子而悲慼,為何老太爺得報子仇而慶幸的時候,忽然聽一陣笑聲傳來,卻是讓一眾正在興頭上的人都是忍不住身上一冷。莫不是魔教又來了?
接著,就是聽到了一陣錯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一陣轟隆聲傳來,中庭大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來,看著裝,卻是在堡牆上主持防務的何家二爺——何秉常了,只是這時何家二爺卻沒了之前給人帶來的謙和恬淡之感,只是一片慌亂之色,連滾帶爬地跑到何老太爺面前,連話都來不及說倒頭就跪。
“老二,你這是幹什麼,如此慌亂?失了我何家的體面!不知道我在招待貴客嗎?之前是誰在說話,若是前來賀壽的朋友的話,就去把客人給請進來。”何元圖見何秉常看著三小子還有幾個魔教妖人的屍體發呆,以為是被嚇住了,連忙說道:“你三弟被對頭刺殺,恆山派的明心師太已經幫我們何家除去了那幾個刺客了。”
何老爺子雖然心中有是心感不安,不過,看著這席中就坐的各路豪傑,尤其是恆山派的明心師太。何元圖何老爺子的心中也略微一安,若是真有人這時候來找茬的話,就算是日月神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