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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猛鷲上人也識得“天魔解體大法”,但卻是知而不詳,他給魯長老震退之後,見他又吐鮮血,只道他是再次施展此法要來傷他,卻不知“天魔解體大法”是隻能用一次的。猛鷲上人正要倚仗字文化及的關係,好結交尊勝法王並取得鐵木真的信任,此時他當然是要把字文化及先救出去了。其實他若果知道魯長老此時已是元氣大傷的話,只須再打一掌,便可殺了魯長老。
宇文化及受了重傷,尚未昏迷,叫道:“那兩樣奇花,那兩樣奇花……”說話之際,猛鷲上人已經揹著他飛過圍牆,說道:“那兩樣奇花改日再取也還不遲。”
武士敦連忙扶穩師叔,只見魯長老面如金紙,氣若游絲,武士敦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給師叔推血過宮。
太乙哈哈笑道:“何須改日,現在我就取它!”此時太乙正給二人迫得退至冰湖之旁,突然雙掌平推,向雲紫煙猛下殺手,此時他早已默運玄功,圭身血脈暢通,左臂亦己恢復如常了。雲紫煙擋不住他的雙掌之力,連忙一個“細胸巧翻雲”倒縱出數丈之外,“咕咚”一聲,跌了下地,赫連清雲大驚,連忙退後,跑過去保護雲紫煙。
太乙迫退了這兩名女將,哈哈大笑,飛身一躍,跳下冰湖,腳點浮冰,把另一朵已開的天山雪蓮摘下。隨即跳上岸來,又把樹上剩下的六朵阿修羅花也全都滴了。他見猛鷲上人已走,而武士敦正在救冶師叔,他自是要趁此時機,趕快掠奪這兩種奇花,顧不得再去傷雲紫煙了。魯長老嘶聲叫道:“去,快去,搶回這兩種奇花!”可是武士敦豈能棄他而去?柳元甲猛發一掌,以攻擊掩護追走,武林天驕側身避他這掌,柳元甲立即跟在太乙之後,兩翁婿同時走了。武林天驕的本領與他不相上下。論功力還稍遜於他,自是阻他不住。
赫連清雲扶起了雲紫煙,問道:“雲姐姐,你怎麼了?”雲紫煙道:“沒什麼,咱們快去看魯長者吧。”赫連清雲見她果然沒有受傷,這才放下了心。於是她們二人與武林天驕一同去看魯長老。
魯長老嘆了口氣,說道:“唉,雪蓮和魔鬼花都給他搶去了。魔鬼花落在他們手中,可是為害不淺。”武士敦道:“但得師叔平安,東西失掉算得什麼。他絕不能全部搶去,雲紫煙已經滴下了一朵雪蓮了。”魯長老道:“你、你不知道,魔鬼花落在妖人之手,他們、他們可以……”話未說完,雙眼已是翻白,說不下去了。
武林天驕連忙與武士敦合力給他推血過宮,說道:“我還有一顆小還丹。”魯長老張開眼睛,說道:“用不著了。武師侄,這打狗棒給你。我背囊裡的七朵魔鬼花和那朵天山雪蓮你給我送去,送給柳元宗。”
武士敦道:“我會辦到的。師叔,你寬心養病,服下這顆小還丹吧。”正要強使他吞眼小還丹,忽見魯長老雙眼一闔,武林天驕用手一探,魯長老氣息已絕,原來魯長老自知元氣大傷,即使服下了小還丹,也不過苟延殘喘,多活十天八天而已。是以他不願浪費這顆小還丹,自斷經脈而亡。
武士敦虎目蘊淚,說道:“師叔我一定給你報仇!”武林天驕勸道:“魯長老年近八旬,臨死尚打傷強敵,死得英雄,死得壯烈。這仇當然是要報的,吾兄卻不用太過傷心了。”當下便在園中埋了魯長老。
武士敦說道:“太乙、柳元甲二人既然是在此地,公孫奇一定也在這兒。咱們正好搜出他們的巢穴,將這禍根一井除掉。”
武林天驕說道:“他們與猛鷲妖僧已經合在一夥,以咱們現在的人力,只怕還不能勝過他們。”武士敦雖然痛恨這班妖邪打死他的師叔,於公於私都要報仇;但他也是個幹練精明,善於處事的一幫之主,心中悲憤,理智並未消失。想了一想,說道:“你說得不錯,魯師叔死了,現在乃是敵強我弱。暫時連這裡咱們也不能住了。不過,咱們只要多一個高手相助,就可勝過他們。報仇雖然不必就在這一兩天,但也不宜太遲,太遲他們若是離開了天狼嶺,就不容易尋找了。”
武林天驕說道:“公孫奇業已走火入魔,想來他們不會很快離開此地的。而且宇文化及受了重傷,至少也要在此地調養一兩個月。我倒想起了一位高手,就住在這附近。”
雲紫煙道:“你所說的人可是前輩女俠聶金鈴?”武林天驕道:“不錯。聶氏母女住在天狼嶺之南的石家村,離此不過二百里。據說聶者前輩的武功不在她的丈夫神駝太乙之下。”武士敦道:“就只怕她們母女對太乙與柳元甲尚有夫妻之情。”武林天驕說道:“她們母女倆所配非人,同一命運。聶老前輩咱們雖然未曾會過,但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