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她正急於要盤問父親與金超嶽的關係,自是暫時不要涉及武林天驕為宜。
柳元甲倒有點懷疑,道:“你能是那祈連老怪的對手嗎?”篷萊魔女淡淡說道:“這老怪的陰陽二氣雖然厲害,也未見得就勝得過女兒。那時他是在大戰東海龍與西歧鳳之後。”她所說的也是實情,以她的本領確是勉強可以和金超嶽打成平手。柳元甲一想,金超嶽在大戰東海龍、西岐鳳之後,給蓬萊魔女打敗也有可能,同時他心裡也有一些顧忌,便不再盤問下去了。其實蓬萊魔女之所以知道金超嶽的身份來歷,都是武林天驕告訴她的。倘若柳元甲楔而不捨地追問下去,間她何以得知,蓬萊魔女就要難以回答了。
柳元甲吟沉說道:“這麼說來,笑傲乾坤之言是真、金超嶽果然是國師的身份了。”蓬萊魔女道:“當然是真,怎會有假!”
柳元甲道:“以金超嶽過去在金國的地位與所具的本領,他不出山則已,一出山自必要給金主重用,不是國師,也是高官,這一層我其實也是早已想到的了。”說到此處,已是不由他不轉了口風。
蓬萊魔女道:“爹爹既知道他不是一個普通的金國武師,何以還以首席貴賓之禮款待?”柳元甲忽地又哈哈笑道:“瑤兒,聽說你已是北五省的綠林盟主,也應該有點識見了。一個人行事,豈能只是有勇無謀?”蓬菜魔女道:“哦,莫非爹爹在這件事也是另有用心?”柳元甲哈哈笑道:“不錯,我正是因為他不是金國的普通人物,才特別款待他的。你想,以他這樣的人物,潛入江南,當然定有圖謀!我要殺他容易,們殺了他卻從何探聽他的秘密?故而我必須先以禮相待,待探聽到了他的秘密之後,那時殺他不遲。不料給笑傲乾坤來了這麼一鬧,卻使我的打算全都落空了。”蓬萊魔女吃了一驚,道:“這老賊已經不在千柳莊了麼?”柳元甲道:“你想,他若果真是金同同師身份,被人揭露之後,還敢再在此地停留麼?當然早已跑了!”蓬萊魔女大是失望,連聲說道:“可惜,可惜!”
柳元甲道:“現在該說到你的事了,你此來江南,又是為何?”蓬萊魔女略一遲疑,說道:“我師父自從將我收養之後,即到處託人查訪,想知道爹爹是誰,住在何方,因何緣故,拋棄骨肉。我懂了人事之後,也在叨查暗訪,渴欲知道自己的生身之謎。長江以北,打聽不出,是以來到江南。”柳元甲道:“哦,原來你是來找尋我的,這些年來,我也找得你好苦!”兩父女又不禁相對默然。
蓬萊魔女暗暗叫了一聲“慚愧”,心想:“爹爹,不是我有心瞞你,實在是我也給你們弄得糊塗了。不知你們何故互相仇恨?更不知他為了何故,叫我不可相信你的說話?”要知蓬萊魔女此來江南,原是要找尋華谷涵的,由於華谷涵送她那隻金盒,她也一直以為在這世上只有華谷涵一人知道她的生身秘密,是以要向華谷涵探問。哪知尚未有機會與華谷涵交談,她已是父女重逢了。柳元甲說得鐵證如山,不由她不相信柳元甲是她父親,因而對華谷涵那一句話也就不由得疑心大起。她一想到父親與華谷涵既是互相仇視,因而也就不想再提她本來是要找華谷涵探詢身世之事了。
柳元甲道:“除了要找我之外,也還有別的事吧?”蓬萊魔女又是略一遲疑,心想:“爹爹是抗金義士,說也無妨,何況早已有華谷涵與辛棄疾先後來到江南報訊,金兵即將南侵之事,也不是什麼秘密了。”當下便依實說了出來,告訴柳元甲她是想到臨安去見辛棄疾,與辛棄疾商量,如何與南宋的官軍配合,阻撓金國南侵。
柳元甲大喜道:“瑤兒,你真不愧是我的女兒!這也真是武林佳話,咱們父女都是綠林盟主,又正是態同道合之人!”蓬萊魔女道:“那麼金虜若是南侵,爹爹你也要率江南豪傑,起而抗敵了?”柳元甲哈哈笑道:“這個當然。我雖然金盆洗手,也不能坐視胡馬渡江,若到其時,說不得我也只好自毀閉門封刀之誓了。”
柳元甲歇了一歇,又道:“北五省的綠林是否都聽你的號令?”蓬菜魔女道:“十之七八,女兒可以指揮得動。”柳元甲道:“你離開山寨之後,誰人代你之位?”蓬萊魔女道:“是一個心腹侍女,她為人精明幹練,可以放得下心。”
柳元甲搖頭道:“阻止金人南侵,這是一件何等重要的大事,你讓一個侍女替你代行盟主職權,這如何教人放心得下?你離開之前,可曾有了周密的安排麼?讓爹爹與你參酌參酌。”蓬萊魔女心道:“爹爹你也忒輕視我了,我豈能沒有妥善的安排?”正要說出,不知怎的,陡然間想起了華谷涵來,華谷涵的影子出現在她的面前、似乎是在向她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