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固然要傷在他的指下,柳元甲被玉簫點中,奇經八脈受傷,只怕也得耗了十年功力。
柳元甲武功確是有驚人的造詣。就在這雙方同時發難的一剎那間,驀地身形拔起,竟似陀螺般的一擰過來,五指分成五股力道,改抓為彈,向武林天驕插下。
武林天驕的玉簫給他指力凌空一抓,登時失了準頭,說時遲,那時快,柳元甲左掌又已拍下,用了八成的金剛掌力!武林天驕倏地變招,玉簫指向柳元甲的脈門,左掌也用了小天星掌力,硬接了柳元甲一掌!
剛才武林天驕的玉蕭是分點對方仕、督、衝、帶四脈,勁力分散,故而不敵他的指力,如今是隻點他脈門的一處要穴,勁力凝聚,柳元甲也不得不全力應付,奇妙的點穴招數也就施展不來。只聽得“蓬”的一聲,彼此都給對方的掌力震退三步,同時武林天驕的玉簫也給彈開。
武林天驕倒退三步,縱聲笑道:“銅人圖解的‘驚神指法’,果然是世上無雙的點穴功夫!”柳元甲心頭一凜,“他識得驚神指,那確是見過那人的了。早知如此,我實不該用這路功夫,如今已洩了底,那是非殺他不可了!”一聲大吼,第二招閃電般地跟著發出,這一次是雙掌齊揮,左掌用的是綿掌擊石如粉的絕世神功,右掌則是最猛烈的金剛掌力,一掌陰柔,一掌陽剛,而且都到了極高的境界,蓬萊魔女遠遠望見,也覺心驚。
武林天驕一個盤龍繞步,身形一側,玉蕭一指,先化解了他的綿掌掌力,左掌則使出四兩拔千斤的“卸”字訣,輕輕一帶,但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柳元甲一掌拍空,那剛猛無倫的金剛掌力又打塌了半座假山,山石滾下,轟轟之聲,震耳如雷。
那少女見柳元甲如此厲害,也自吃驚,叫道:“師兄,怎麼啦?”意思是問他有無受傷,要不要相助?她素知武林天驕極為驕做,決不肯以二敵一,是以她剛才脫險之後,未敢即上,助他夾攻。
武林天驕吸了口氣,大聲笑道:“沒什麼,我還想見識見識柳莊主指元篇上的內功心法呢!”那少女聽這笑聲中氣充沛,果然是毫無受傷的跡象,這才放下了心。
那少女固然吃驚,殊不知柳元甲卻比她吃驚更甚,心中想道,“想不到後輩中竟是人材輩出,昨晚那個笑傲乾坤,居然和我打成平手,今晚這個小子,也絕不在笑傲乾坤之下,甚至招數還更精奇,我只道學成了兩門絕世神功,已足可以天下無敵,哪知接連兩晚,竟奈何不了兩個後生小子。”心懷妒忌,殺機更起,一掌緊過一掌,狠鬥武林天驕。
蓬萊魔女心道:“原來這女子乃是武林天驕的師妹,這麼說,那就絕不是玉面妖狐了。”但這時她亦已無暇推究這持笛少女的身份,另一個更重大的疑問已又上了心頭,“武林天驕說的那人是誰?我爹爹的十三張銅人圖解與半篇指元篇內功心法,難道當真是自那人手中取來、而不是從金宮所盜的麼?爹爹說的過去之事,是不是騙我?若是騙我,他又怎知那片破布的來歷?他又怎說得出我的生辰八字?”剛才武林天驕質問柳元甲之時,柳元甲一直含糊其辭,沒有承認武林天驕所說的事實,但不知怎的,蓬萊魔女卻是隱隱感覺到武林天驕比她爹爹更可以相信。
蓬萊魔女正自心思不定,忽聽得有人喝道:“不能放這兩個金國小賊逃了!”花樹叢中假山石後,登時竄出了四條漢子,這四個人是鐵筆書生文逸凡,太湖寨主王宇庭,還有南山虎南宮造與龍隱大師。
南山虎振臂大呼:“我識得這兩人身份,這廝是金國的貝子,金國武士捧他為武林天驕。那女賊是助紂為虐的玉面妖狐。”武林天驕是金國第一高手,玉面妖狐也早已是惡名遠揚,文逸凡等人見聞廣博,雖然不識他們,這兩個名字都是聽過的,南山虎一將他們的來歷揭穿,文逸凡等人都是又驚又怒。王宇庭喝道:“好呀,大膽的金狗竟敢潛入江南,照打!”文逸凡來得更快,一聲喝道:“你這小賊有何本領,敢稱武林天驕?”話聲未了,一對判官筆已是向著武林天驕身上招呼,另外一邊,龍隱大師則向著拿持笛的女子撲去。
王宇庭一把金針撒去,武林天驕將玉笛湊到口邊,“嗖”的一聲吹出,但見金星閃爍,那一大把金針全都吹散,儼如黑夜繁星,千點萬點,飄灑下來!與此同時,文逸凡此只覺一股熱風,從對方洞簫吹出,觸面如蕩!
文逸凡吃了一驚,心道:“武林天驕果然名不虛傳,竟已練成了純陽罡氣!”但他功力深湛,卻也不懼,農袖一拂,拂起一股氣流,抵清了那股熱風,雙筆一個盤旋,合成了一道圓弧,仍然向著武林天驕戳去,左筆拖過,襲擊武林天驕陰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