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峭壁有一株倒掛的蒼松,根深枝密,形如蒼龍探海,丹鳳朝陽,滿樹蟠著枝藤,藤梢枝枝下垂,隨鳳飄拂。珊瑚解下束腰的綢帶,捲住一技長藤,打了個結,手執綢帶的一端,使出超妙輕功,蕩了幾蕩,便騰身飛起,但長度還夠不上達到牆頭,她在空中打了個轉,暮地鬆手,便似大鳥般撲下,恰恰落在花園裡的一塊假山石上。
珊瑚的輕功雖然超妙,但因是從很高的地方落下,仍是不免弄出一些聲響,卻也湊巧,恰好有一頭夜梟,藏在附近的樹上,被她驚起,“嘎嘎”地叫了兩聲,在空中打了一個盤旋,飛出園子。
只見兩個黑衣漢子,突然現出身形,幸好珊瑚在他們轉身之時,早已藏到假山石後,沒有給他們瞧見。只聽得其中一個笑道:“我給這扁毛畜生嚇了一跳,以為是有夜行人來了。”另外笑道,“哪有這樣大膽的賊人,敢到這裡來捋虎鬚。”他的夥伴道:“你不可太大意,主公的仇家也不少呢。”先頭那個道。
“主公的仇家都是大有身份的人,倘若要找主公的晦氣,也必定是從正門光明磊落地進來,哪有這樣偷偷摸摸的。若是普通人物,那就決不能從峭壁上飛下來。咱們在這裡巡夜,其實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他的同伴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說實在的,要是主公的大仇家真的來了,憑咱們這兩個三腳貓的功夫,那也只好幹瞪著眼睛,一點辦法也沒有。”
珊瑚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後園的防守鬆懈。”珊瑚還有一點不知,公孫奇接到訊息,知道珊瑚要來找孟釗,但卻料不到她半夜裡偷偷地來,而公孫奇也正是要她來的,所以並沒有嚴加防備。
先頭那個漢子道:“主公的仇家雖多,但主公最忌憚的則是笑傲乾坤華谷涵,我聽得劉彪說,那華谷涵與主公訂有約會,確切的日子劉彪不知,恐怕就在這幾天了!”
珊瑚聽他們提起狂俠華谷涵的名字,不禁心中一凜,暗自想道:“公孫奇這魔頭敢與半谷涵作對,果是非同小可!”又想:“小姐要去回拜華谷涵,華谷涵卻與這魔頭有了約會,小姐豈不是要白走一趟了。”
只聽得後頭那漢子道:“怪不得主公這兩天老是眉頭打結,脾氣很壞,似乎心事重重。”
前頭那漢子道:“華谷涵雖然厲害無比,但主公夫妻聯手,也未必一定就輸給他,何況主公也早已有了準備。主公愁煩的不單是華谷涵的事情。”他的同伴間道:“主公還有何事愁煩?”那漢子道:“還不是為了孟釗這小子的糊塗事?”
後頭那漢子道:“對啦,聽說孟釗今天與人爭風呷醋,打了一架,可是真的?”前頭那漢子笑道:“這件妙事,府中早已傳得沸沸揚揚,你現在才知道嗎?”他的同伴道:“我來不及仔細打聽,和他打架的那小子是個什麼人,你知道嗎?”
先頭那漢子道:“什麼來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被劉彪擒來的,姓耿名照,哈,這小子的硬份(本事)倒還不小呢,盂釗的鼻子都給他打破了。”
珊瑚聽得大吃一驚,暗暗叫苦:“耿大哥怎的被他們擒到這兒,又和釗哥打起了架來?哎呀,這可真是糟透了!”
後頭那漢子道:“且慢,且慢,我可給你弄糊塗啦。姓耿這小子既然是俘虜身份,怎麼卻又與孟釗打架?”
前頭那漢子道:“幸虧你問著我,我剛好向劉彪探聽了這件事情。你猜孟釗為什麼要和這小子打架,原來孟釗有個心愛的姑娘,給這小子勾搭上啦,想必是劉彪想替孟例出氣,故此將這小子捉來。卻想不到主母對這小了頗為偏袒,說男子漢爭風呷酯,就應該讓他們自己去拼個你死我活,因此她就迫主公給那小子解了穴道,讓他和孟釗打起來啦!”
說話的這個漢子,只是公孫奇手下的三等腳色,他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當耿照是被劉彪捉來替孟釗出氣的,卻不知是出於主人之意。但他所說的事實經過,倒是不差,珊瑚越聽越驚。
那漢子又道:“當時,我也恰巧在場,哈,打得可真精采。
起先孟釗吃了點虧,後來主公出言指點,姓耿的這小子一連吃了他重重的幾拳,吃虧更大。可是有一件事你更想不到,孟例有主公暗中幫他,那小子卻也有人相助。“他的同伴詫道:”什麼人這樣大膽?“那漢子笑道:”你想還有什麼人這樣大膽?就是咱們的二小姐呀!也幸虧有二小姐出頭,要不然這小子早沒了命啦。“當下將他當時目擊的情形仔細說了一遍,又嘻嘻地笑道:”看來二小姐對這姓耿的小子很有點意思呢!“
珊瑚心裡想道:“耿大哥的運氣倒真不壞,處處都能得到女孩兒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