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成親之後,桑家的武功秘奧,他也略有所窺,尤其是最近又學了桑家的“大衍八式”,融合了兩家之長,武功更是大大地精進了。
“武林天驕”閃電般地攻來,卻也未能將公孫奇立即點倒,就在武林天驕的玉簫堪堪點到他胸口的時候,只見他身形一仰,腰向後彎,腳跟一旋,王簫幾乎是貼著他的面門掃過,陡然間一縷青光飛起,只聽得“當”的一聲,他已拔劍出鞘,格開了武林天驕的玉簫。他閃招、拔劍、長身、還擊,四個動作,一氣呵成,武林天驕也不禁暗暗讚了一個“好”字,心想:“他的武功雖還比不上他的師妹,但在武林中能勝過他的恐怕也只是有限的幾個人了。”
說時遲,那時快,武林天驕揮舞玉簫,已把公孫奇前後左右的退路全都封閉,公孫奇雖不至於在數招之內見敗,但全身穴道,都已在武林天驕捲起的千重簫影籠罩之下。
公孫奇又驚又急,連忙叫道:“你弄錯了!連姑娘是,是……”他心想這“武林天驕”在他師妹劍下救了連清波的性命,當然是連清波這一邊的人,他正想向武林天驕說明連清波是他的朋友,話猶未了,武林天驕已是“哼”了一聲,冷笑說道。
“你才弄錯了,在你一身武功,卻不學好!”他口中說話,手底絲毫不緩,只聽得一片斷金碎玉之聲,就在這說話的時間,他的玉簫已插進了公孫奇劍光封鎖的圈子,直指到了他胸前的璇璣穴,公孫奇哪裡還能分神說話,連忙橫劍護胸,瞬息之間,玉蕭金劍,已碰擊了十七八下!公孫奇虎口痠麻,眼看就要遮攔不住。
蓬萊魔女正想上去幫她師兄,忽聽得一聲驚呼,在花樹叢中,突然現出一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公孫奇的妻子桑白虹。
武林天驕搖了搖頭,說道:“嫂子,公孫奇如此對你,你還憐惜他麼?”桑白虹指著公孫奇罵道:“怪不得我的病遲遲不好,原來是你存心害我,竟然在我的湯藥中放下了閩南桃花溪的百年茉莉根!好在我命不該死,倒要看看你這副黑心腸是怎麼生的!公孫奇叫道:”娘子,念在——“底下那”夫妻之情“四字來曾出口,又已被武林天驕的攻勢迫住,只能全神招架了。桑白虹冷笑道:”我若不是念在夫婦之情,早已任憑恩公將你殺了!“蓬萊魔女聽得桑白虹對武林天驕稱作”恩公“,頗為詫異,她這時也已看得出來,武林天驕的攻勢雖然凌厲,卻仍是手下留情,並無取公孫奇性命之意。
蓬萊魔女怔了一怔,隨即恍然大悟:“是了,我在孤鸞山上所見的那個影子,以及剛才用暗器打碎藥碗的那個人,原來就是這武林天驕!他本來就不是想取我師兄性命,而只是為了救我師嫂來的。但他卻怎麼會知道我師兄蓄意謀害師嫂呢?是偶然撞上的呢還是有心來的?”
武林天驕道:“好,他是你的丈夫,我不便越俎代庖,隨你怎樣處置他吧!”桑白虹恨聲說道:“我不要這樣的丈夫,從今之後,我只當是他死了!”走上前去,“呸”的啐了公孫奇一口。恨恨說道:“公孫奇,你好,你好!”接著噼噼啪啪,連打了公孫奇四記耳光!公孫奇被武林天驕的攻勢迫住,那一口唾涎和四記耳光,全都不能閃開。
蓬萊魔女心道:“以師兄的所作所為,受這四記耳光,責罰還是輕了。”本來以她的本領,若與師兄聯手,儘可勝得武林天驕,也儘可攔得住桑白虹,免使他的師兄受辱,只因她也不齒師兄所為,故而袖手旁觀。
桑白虹打了丈夫四記耳光,回過頭來,忽地對蓬萊魔女冷笑:“丈夫我不要了,這桑家堡我也不要了。你要是歡喜你的師兄,我就都送了給你吧!”長袖一揮,扭頭便走。蓬萊魔女又羞又氣,追上前去,叫道:“師嫂,慢走!我不是你所想的這樣的人,你聽我說。”話猶未了,桑白虹已在罵道:“誰是你的師嫂!”雙袖一揚,一團彩色的煙霧從袖管中飛出,蓬萊魔女知她是個使毒的大行家,雖然不懼,卻也不能不立即避開。星光黯淡,煙霧瀰漫,桑白虹的影子已在煙霧中消失。
遠處忽有笛聲傳來,音細而清,如怨如慕,如泣如訴,武林天驕道:“好,咱們一同走吧!”將洞簫湊到口邊,也吹了起來,與那笛聲相和。
蓬萊魔女心道:“看來這武林天驕並不全是壞人,但他卻是玉面妖狐的同黨,是金主完顏亮的保鏢。這就是我的敵人了!”
這時武林天驕已放開了公孫奇,向著桑白虹所走的方向追去。蓬萊魔女飛步趕上,挺劍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武林天驕簫聲不斷,卻加快了腳步,蓬萊魔女起步在後,追不上他,距離越來越遠,只聽得他洞蕭吹奏的乃是當代詞人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