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得一個字都不記得。
即便如此,穆連瀟還是慢慢把能說的說給了杜雲蘿聽。
杜雲蘿酒勁上來了,整個腦袋發脹,耳邊嗡嗡的,跟有蚊子叫一般,把穆連瀟的話給遮擋了大半,只餘下幾個她聽得不怎麼明白的詞語。
她努力搖了搖頭,以手作拳敲了敲腦袋:“再說一遍?”
穆連瀟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把杜雲蘿的小拳頭包裹在掌心裡,道:“好,我們去裡頭再說一遍。”
半醉不醉的杜雲蘿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穆連瀟哄了會兒,杜雲蘿這才肯起身,由他半摟半抱著回了內室。
穆連瀟絞了帕子,替杜雲蘿擦了臉,又替她散了長髮。
杜雲蘿歪在床上,睏意席捲,等穆連瀟解了衣服過來,就見她已經抱著被子睡著了。
皎潔月光撒落,透過幔帳,朦朧極了,落在杜雲蘿的臉上,溫潤如玉,眉梢唇角泛著一層淡淡的粉色,如一朵清雅秀麗的蘭花。
穆連瀟挪不開視線,在床邊坐著,指腹擦過她的臉頰,把散落的青絲挽到杜雲蘿的耳後,露出曲線動人的脖頸。
“雲蘿……”穆連瀟柔聲喚她。
睡夢之中的杜雲蘿低低喃了一聲。
穆連瀟的眸色漸漸深沉,身子熱烘烘的,他彎下了腰,貼在杜雲蘿的耳畔,咬著軟軟的耳垂,又喚了她一聲。
杜雲蘿眉心微蹙,咕噥著蹬了蹬腿。
穆連瀟失笑,她都睡著了,他捨不得吵她起來。
吹燈落帳,攬了嬌妻入懷,指腹輕柔按著杜雲蘿的眉心,替她撫平,穆連瀟深吸了一口氣,也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
穆連瀟是被杜雲蘿擠醒的。
也不知道杜雲蘿夢見了什麼,整個人往他懷裡一個勁兒地拱,等穆連瀟醒過神來時,她幾乎都掛在了他身上。
京城的中秋比嶺東熱些,穆連瀟的火氣本就好,叫杜雲蘿一粘,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溫香暖玉在懷,熱一些就熱一些,可穆連瀟怕杜雲蘿再拱下去,就要從他身上翻過,摔下床去了,他只好箍著杜雲蘿的腰,又是哄又是勸地想讓她睡好。
杜雲蘿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