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極有可能是偷拿的,四爺根本不曉得。”
練氏的思緒一下子活絡了起來:“紫竹偷拿了,又被衚衕裡的人發現了,她家和雲棲家是鄰居,雲棲媳婦也會知道這事兒,許是傳到了連瀟媳婦耳朵裡?”
“奴婢是這麼琢磨的,可單單如此,也不能說夫人就曉得了四爺和姑太太的事體……”
“哼!”練氏重重哼了一聲,“她到底有沒有猜到,把那個紫竹帶來問問就知道了,不用問旁的,你就使人問她鐲子的事情,元婧的東西,竟然落在一個外院的小丫鬟手上,像話嗎?”
朱嬤嬤為難了,紫竹已經出府了,雖然配得也是家生子,還是定遠侯府的奴婢,不過,事情過去了這麼久,現在去翻舊賬……
“太太,”朱嬤嬤絞盡了腦汁,道,“四爺和姑太太的事兒,柏節堂裡是絕對不想舊事重提的,您這會兒去跟紫竹問姑太太的鐲子,傳到老太君那裡,這……”
“你當我想提?”練氏叫了起來,胸口起伏,喘著氣看著朱嬤嬤。
穆連喻和穆元婧的醜事,是她一輩子都不想再觸碰,卻又不得不碰的。
要是事情能重來,她就算****把滿荷園邊上的角門大開,給穆元婧尋三個五個十個奸/夫來,也不要把兒子賠進去。
不對,事情能重來,她會直接下手收拾了穆元婧,免得她興風作浪。
要不是穆元婧,穆連喻不會被趕去北疆,也不會一去不返。
練氏紅著眼眶,道:“你就問鐲子,只當不知道那鐲子是元婧的,就說紫竹手腳不乾淨,她外院伺候的進不了內院,定然是裡頭有人跟她勾結,你問問她到底從內院裡捎帶了多少東西出去,那個勾結的人……”
朱嬤嬤會意了,那個勾結的人,自然是往韶熙園裡推。
至於韶熙園的人,是怎麼弄到了穆元婧的鐲子的,這都不是重點了。
只要確定了杜雲蘿一開始就是知情的,那就坐實了是杜雲蘿安排了中元節的鬧劇。
朱嬤嬤退出去了。
練氏閉著眼睛勻氣。
穆元婧和穆連喻私通,這是他們兩個的罪過,推不到杜雲蘿的頭上。
在吳老太君眼裡,人死為大,他們都死了,過錯也沒有活著的時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