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使得很多難以出口的話,都變得簡單起來。
她想讓穆連瀟知道,對爵位虎視眈眈的不止穆元謀一個人,整個二房都有份。
她說的是“他們”。
穆連瀟聽出來了,他的眸色越來越深:“雲蘿……”
嘆息一般的聲音,就像每一次穆連瀟安撫她時,撫過她脊背的手掌。
溫熱又有力,一下又一下,讓她的心情平復,給了她所有的力量。
前世今生,無數片段一股腦兒地湧入了腦海,如決堤的潮水,如糾纏的藤蔓。
杜雲蘿被包裹著沉入了水底,她深吸了一口氣,擺脫了窒息一般的感覺。
垂著淚眼,杜雲蘿喑啞著道:“世子,我與你說一個故事吧。
也許,那只是我的一個夢,黃粱一夢,我思你入骨。
還記得我們剛議親的時候嗎?安冉縣主跟你說我驕縱、任性、不吃虧,她說的句句都是真話,夢裡的我,就是那個樣子。”
穆連瀟的眸子倏然一緊,隨著杜雲蘿的言語,記憶一下子被拉到了那一年。
那年春天,他從安冉縣主的嘴裡,知道了他正在議親,家裡給他相看的是已經卸任的太子太傅杜大人的小孫女。
她叫杜雲蘿,只聽名字,就是一串豔陽下的嬌豔花朵。(未完待續。)
第四百六十七章 黃粱(月票990+)
滿大街的流言蜚語,把一個深宅之中的小姑娘置於別人的指點之下。
石夫人替杜家傳言,想以聖旨平息。
穆連瀟憐惜那個未曾見面就被他牽連的姑娘,在吳老太君跟前,幫杜雲蘿說了幾句好話。
這是屬於穆連瀟的記憶,而從杜雲蘿的口中說出來,又成了另一個故事。
沒有安冉縣主的攔路攪事,在穆連瀟全然不知的情況下,婚事就已經不了了之。
“夢裡的我不想嫁你,嫁女莫嫁穆家郎,定遠侯府滿門忠烈,留下來的就只有孤兒寡母,我不想賭,以我杜家出身,不求攀高枝,入尋常官宦人家並不難,我那時是這麼想的……”
杜雲蘿語調平靜,仿若說的不是她的過去,不是她的夢,而是他人故事。
她被杜雲瑛和杜雲諾左一言右一語的一頓挑,衝進了蓮福苑裡,與杜公甫和夏老太太大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