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提練氏和穆元謀身子。
杜雲蘿多少猜到那兩口子的傷病和吳老太君脫不了干係,實在是怕老太君再聽那些有的沒的,臉上要帶著笑容,心裡刀刀見血。
吳老太君老了,何必再受那個罪過。
洪金寶家的說不過去杜雲蘿,也曉得杜雲蘿的擔憂,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隨她去了。
杜雲蘿對錦蕊招了招手:“你娘今兒個吃了不少酒吧?”
錦蕊一怔:“夫人怎麼知道的?”
杜雲蘿咯咯笑了:“你平時回去,早一個多時辰就回來了,今日留得遲了,定是你娘吃多了酒不肯放你回來。”
錦蕊笑了起來,心裡也直直擂鼓。
薛四家的是拉著她絮絮叨叨的,但她回來晚了,全是因為薛瓶兒。
薛瓶兒太反常了,以前總拉著她咬耳朵,說些姐妹之間的笑話,今天是踩著點兒進來,又匆忙走了,甚至顧不上與她說些什麼。
就算是交代了薛寶,錦蕊還是惴惴的。
只是這些家裡的摸不著邊際的事情,錦蕊不好與杜雲蘿開口。
往年的十一月半時,京城裡已經是冷得要下雪了,今年倒還好,雖然涼得早,卻依舊是深秋模樣,不見初冬氛圍。
杜雲蘿生辰,相熟的姻親府邸裡送了不少東西來。
夜裡擺了幾桌席面,只自家人一道用了。
練氏並沒有來,她對杜雲蘿咬牙切齒的,才不想來說什麼好聽的話,藉著腿傷,有多遠躲多遠。
等散了席面,園子裡只留了一盞燈籠,影影綽綽的。
十六夜的月亮圓,暮秋的夜空清朗,月光皎潔,一地斑駁。
即便是杜雲蘿這種夜視算不得好的人,也能在園子裡走動。
穆連瀟牽著杜雲蘿的手,他的手掌溫熱,完全包裹住了杜雲蘿的軟糯小手,指腹隨意摩挲著。
“能看清楚路?”穆連瀟低聲問她。
杜雲蘿笑了起來。
丫鬟婆子們不遠不近跟著,並不會有什麼打攪。
杜雲蘿低著看了一眼鞋尖,又抬眸去看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