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靈軀期。這真的都是命啊,若是沒有昔日對離火劍訣的貪念,便也不會如此了。”
施然冷冷地道:“不須我多說,你自盡吧。”
嚴流道道:“你能饒了我焰流火宗其他人麼?”
施然道:“從今往後,世界上必定沒有焰流火宗這個宗門了。貴宗門所在,也要化為焦土。至於貴宗門的人,嘿嘿,只要脫離了焰流火宗,我卻是不會去追究了。”
他面上湧上強大的自信,道:“貴宗門的人想要報仇,儘管來尋我。不過,卻要做好報仇不成的準備。”
嚴流道眸中閃過迷茫和黯淡,看了韓香香一眼,道:“香香,你走吧。”
那韓香香深深盯了施然一眼,似是要將施然的容貌銘記心中。
然後她摸出自己的身份玉牌捏碎了,一飛向天邊而去。
在再次圍上來的數十名焰流火宗修士圍觀之中,嚴流道身軀飛起,高高浮在了空中,大聲道:“我。嚴流道,今日在此,解散焰流火宗,門下弟子,請自謀生路,自此焰流火宗將不復存在。”
說著,他心念一動,他自己的身份玉牌、諸多象徵宗主身份之物一齊浮了出來。
他沒有了雙臂,於是一腳踢出。將這些東西盡數踢碎了。
然後,一塊紅色玉石雕成的火焰如意浮現在他眼前。他看著此物。眸中露出極度的失落與掙扎之意。
他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靈力湧出,只聽得這火焰如意啪地一聲,炸了開來。
這火焰如意乃是控制整個焰流火宗所有禁制的中樞,這樣被他用靈力衝破了,便代表著整個焰流火宗的所有禁制都徹底失效了。
施然時禁制大師,他立在此間,便察覺出周圍所有禁制便如同在這一刻立刻死去了一般,沒有了絲毫靈力波動。
嚴流道將那火焰如意碎片丟撒了下去。心念一動,天空之上,一個巨大的火流星飛落而下,直接砸在了他身軀之上,立刻便將他身軀燒成灰燼。
其餘眾修士眸中個個有悲傷之意,卻無人多說,大家各自散了開來。便向遠方而去。
宗門仇殺,原本便沒有道理可言,施然只逼殺了首惡,沒有株連其他人。已經算是極為仁慈的了。
而後,施然身軀飛起,將焰流火宗那幾個簡單的攻擊防禦禁制盡數擊毀,又在此間佈下了無數禁制,然後身軀高高飛了起來。
在空中之時,他便見下方靈力緩慢凝聚了起來。約莫一個多時辰之後,有第一道火光猛然自某處沖天而起,此後便見成百上千道火光此起彼伏,自焰流火宗宗門內部衝了起來。
這是施然以禁制之法將周圍靈力集中起來,然後統一引發所造成的結果。
小半日之後,整個焰流火宗便化為廢墟,而且因為地下及周圍靈力被施然過度吸納的緣故,此間估計以後也不可能再建成修士居住之地了。
隨後,幾人又朝東海之處而去。
幻雲問道:“你不去山海宗看看麼?”
施然搖頭道:“還是算了,我已經是被放逐的人了,再回去也沒有意思,徒增煩惱。”
幻雲卻知道,他是不願意同昔日的師兄弟們站在對立面,因此才不願意去山海宗的。
幾人徑直向東,直撲地下岩漿池所在之處。
那火山口周圍,卻是已然建起了幾座小石屋,有修士駐守在裡面。
施然遠遠一望,便知道駐紮在這裡的都是無極冥海及山海宗的人,此時整個山海宗都沒有能夠同這兩個勢力對抗的宗門,因此他們合力佔了這有地心淬靈火出產的地方,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沉吟片刻,幾人將容貌改換了,然後徑直朝那火山口闖了過去。
前方一聲斷喝響了起來:“此間乃是禁地,禁止普通人靠近,還不離去!”
施然一聽這人說話,卻是差點笑出聲來。此人居然是他最早認識的山海宗修士景易遠。
昔日認識之時,景易遠還是個莽撞的小毛頭,此時卻是一身仙風道骨之狀,修為也已然達到了凝脈中期了。
他隨手一揮,一道劍氣自景易遠耳畔飛過,斬落他一縷頭髮,而後他道:“本人擬前往下方岩漿池畔一探,這位道友給行個方便吧!”
景易遠心頭劇震,暗道:“什麼時候山海界出了這麼強的修士,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他上下打量了下施然等人,只覺得施然看上去有些熟悉,其他三人卻均是不識,不過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在哪裡見過施然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