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急忙命人準備熱水為她洗浴,又等得心焦的時候才看到綰心換了一身衣服,被兩個粗壯的丫環抬了出來。
朱顏的心猛的一跳:“她怎麼了?”
丫環急忙答道:“綰心姑娘因為身體太虛,在澡堂裡昏過去了!”
朱顏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快點,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等綰心睡安穩以後,他才細細地向丫環們詢問了說情,聽到有黑血出來時,不禁一喜,這偏方竟起作用了?難道這黑血是淤集在體內的毒血,所以才導致她不孕?
朱顏慌忙地重新配藥,依書上所記,依次減輕份量,綰心一直躺在床上,只能喝水,吃什麼吐什麼,一般服完藥後半個時辰就要去茅房,但痛的越來越輕,而且下體的東西也由黑血變為黃色的液體,這幾天倒清了許多,也不痛得那麼歷害了!
朱顏暗暗歡喜,只需再服上三劑,她就可以痊癒了!
朱顏看她氣色一日比一日好,心情頓時大悅,又親自下廚房給她煲了雞粥喂她,綰心每每要反抗時就被他強吻或時點穴,讓她一腔怒火無處發洩。
這晚朱顏又殷勤地打來一盆洗腳水:“綰心,來,把腳伸過來!”
綰心皺眉:“神經病,你又想幹嗎?趁早死了這條心,我是不會從你的,城呢,我要去看他!”
朱顏不理她的吵鬧,替她脫下鞋襪,把那雙晶瑩如玉,青盤微現的蓮足放入水中,輕輕地按摩著。
綰心紅著臉啐道:“你這個登徒子,不知道女人家的腳是不可以隨便摸,隨便碰的嗎?趕快鬆手!”
朱顏感覺著細滑的面板道:“我堂堂赤月國六王爺為你下廚房,為你洗腳,你還不知足?果然孔夫子說得有道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綰心怒極:“你自己便是小人,不知道嗎?”
朱顏豁地起身,嚇了她一跳:“女人,最好不要亂說話,說不定我還讓你見一見你心愛的城一面,不然,只怕你們永無相見之日了!只要你說一聲從了我,他就可以自由了,我不明白你在堅持什麼?本王爺又不在乎什麼女子過去的人,你好好想想吧!”
綰心怒道:“你懂什麼叫愛情嗎?你懂什麼叫不離不棄嗎?你根本不懂,也不明白,沒資格來教訓我!”
朱顏冷了顏色:“你懂?你懂你為何不和慕容青嵐在一起?為何寧願跟這個強暴你,侮辱人的人在一起,也不願意睜眼看看對你好的人?”
綰心被激得怒火攻心,哇地吐出一口鮮血,手指顫抖地指著朱顏,竟說不出一個字來!
朱顏看她快要氣得暈過了去了,這才後悔自己把話說得太重了,訕訕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你滾,你給我滾呀!”綰心喘過氣來,哭喊著說。
朱顏知道惹怒了她,端起洗腳水退了出去:“那你,早點休息……”
“滾!”綰心抓起臺上的書扔了過去,咚一聲落在盤裡,濺起的水花撲得朱顏滿臉都是。
歹命,堂堂六王爺喝洗腳水!
綰心掩面而泣,被觸痛了傷心的往事,這一輩子她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嵐!
嵐是她心中的暗傷,雖然被風沙掩蓋,但只要不經意的觸到,總會錐心的疼痛,她總會夢到他含笑的眼眉,為了甘心付出一切的堅決和痴情。
他是一個好男兒,但卻不是適合她的,她始終無法把他當作愛人來對待;赫連成很壞很囂張,但他就能硬生生的擠入她的骨血中,然後影響她,左右她,難道自己真的很無恥?
枯坐到半夜仍輾轉不能入眠,綰心乾脆坐了起來,等等,她,她的腿能動了!
原來朱顏這次是輕輕的點了一下,半夜時分穴道已經自動解開了,綰心一陣狂喜,她悄悄地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來到朱顏的正室,由於這裡是他的正室,又有機關,所以很少有人敢來這裡。
她記性甚好,順著方位連點了七下,門應聲而開,陷入昏睡中的赫連成猛地睜開眼,這幾天朱顏一直不露面,只命人送酒飯招待,真把他急得五內出血。
他眨了眨眼,這才看清眼前的人兒竟是他朝思暮想的綰心:“綰心,你怎麼來了?”赫連成驚叫道。
綰心掩唇,不敢哭出聲來,幾日不見,赫連成已經消瘦了許多,鬍子瘋長著,白髮又生,她撲進赫連成的懷裡低聲泣著。
赫連成想要安慰她,忽然想到朱顏的話不禁生了疑心,他強忍住狂喜不悅地問道:“朱顏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綰心的臉騰地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