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去向遙遠的彼方。
帶著滿心的失落,和絕望。
可是,他卻無法留住那個人。
烈君絕下意識地微微推開懷中的女子,細心回想著夢裡那個人的模樣。
可是,他卻完全無法想起來。
一點也想不起來。
只覺得,夢裡那一種傷心,就好似用不是很尖利的刀刃,在鋸著自己的心口。
若是利刃,斷了,也就斷了。
可是那種將斷未斷,最是叫人痛苦。
在一片白霧中,那個人離開了。
可是,她是誰?
烈君絕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左思右想,還是無法想起那是誰。
不知道怎麼了,他的記憶似乎被劃出一個巨大的洞,那個洞裡面是黑暗的,似乎什麼也沒有,可是他隱隱約約地覺得,那兒有他最重要的東西。
那個人,是誰?
若月不滿地嬌吟了一聲:“皇上,您做了噩夢,就不理臣妾了,讓臣妾好生傷心~”
烈君絕看著眼前這絕色美人,她的肌膚就好似玫瑰花瓣,雙眼帶著海洋的寧靜,的確完美無缺。
他忘記了她1
烈君絕看著眼前這絕色美人,她的肌膚就好似玫瑰花瓣,雙眼帶著海洋的寧靜,的確完美無缺。
他清晰地記得,這個女人是前一天晚上由碧落海進貢來的,在月光下閃耀若珍珠。
他一看就很驚豔,立即賜封她為月妃。
但是……
那一晚,似乎還發生了些什麼?
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就在他敕封這個月妃之後,他似乎還說了些什麼,似乎還有那種感覺,在他的喉中迴盪。
是對誰而說的?那人是誰?那人可有傷心哭泣?
為什麼???
為什麼????
朕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幻覺,還是朕的記憶,真的被抹殺了?
若是真的,那是誰做了這樣可怕的事情?
巨大的恐慌攫住他的心,他突然覺得懷中的美人看起來面目可憎,那微微開啟的,豐滿多汁的性感嘴唇,突然變成了魔鬼的需求。
他冷冷地站起身來:“月妃,你先回去吧。”
若月眼神一黯,卻並沒有反駁什麼,順從地站起身來,披上珍珠白色的白袍,悄然無息,如同一個水泡一般地離去。
她行走在地上,就好似遊蕩在深海中,姿態優雅,沒有一點聲音和波動。
烈君絕依舊懊喪地坐在華麗的床榻上,雙手狠狠按著不停跳動的太陽穴,喉中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呼。
但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呼喚的是什麼。
這世上,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了。
好似,自己對於自己,都是一個陌生人。
他想要發火,甚至想要殺人。
可是那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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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月如同一個水泡一般行走在黑暗裡的宮殿中。
她長髮幽幽飄起來,掩蓋了秘密的對話聲。
一個身影從黑暗中緩緩浮出來:“怎樣?”
他,忘記了她2
一個身影從黑暗中緩緩浮出來:“怎樣?”
若月的聲音很飄忽:“他關於那女人的記憶明顯地被抹殺了大部分,但還不完全。”
一張清俊斯文的面孔在月光下緩緩被勾勒出來,有種濃墨重彩的奇異。
那是鴻鵠。
是烈君絕最好的朋友,唯一的兄弟鴻鵠。
只是他的眼神很冷,就好似月光下冰冷的海面。
他淡淡地彎起嘴角道:“看來‘忘卻蠱’還是很有效的。”
若月諂媚地一笑:“聖使者的計謀果然好,前一晚迷亂了烈君絕的思維,出言氣跑了那女人,後來又假傳聖旨全城搜捕,那女人想不跑都不行了。昨晚又以最大劑量下了‘忘卻蠱’,想必再過兩天,烈君絕就會完全忘記那個女人,我們控制他的計劃就初見成效了。”
鴻鵠冷冷地剜了若月一眼:“你可知道本使者最討厭別人亂猜測我的心思?”
若月趕緊閉口不言。
鴻鵠冷哼了一聲:“總之,烈君絕並沒有那麼容易被控制的,我現在只能先把那個女人趕得遠遠,幸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