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它?”
龔遠和很生氣:“關你什麼事?你想得到的我就想不到?”他嘩啦啦地抖動著手裡的鐵鏈,“看看這是什麼?有這個拴著,它掙不脫!”
李碧毫不退讓:“三妹妹還只是個小姑娘,你讓她站到這狗身邊來比比,她比這狗高了多少?”他快步走出來,嚴肅地說:“你這條狗,就連我都不敢保證我能拉得住,你怎麼會想到把它交給三妹妹來養?我們若是被它咬了一口最多就是添個疤,可三妹妹若是。。。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龔遠和真的發怒了:“我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嗎?好你個李碧,你幫不上我的忙就算了,幹嘛來壞我的事,破壞追風的名聲?它很乖很懂事的。”
李碧笑了:“你是它的主人,自然覺得它又乖巧又懂事,但對別人來說,可不是那麼一回事。它只不過是個畜牧而已,能懂得什麼/”
蔡光庭也不勸解,就笑眯眯地立在一旁看他二人爭執。
龔遠和沉了臉,轉臉看著明菲,嚴肅而認真地道:“三妹妹,你相不相信我?”
此時他收起了嬉皮笑臉的神色,玉白的臉上也因為憤怒罵和焦急微微泛起了粉紅色,倒顯得像個男子漢了。明菲看著他笑:“幾位哥哥我都是很相信的,都是為了我好嘛。”兩不得罪。
龔遠和似乎是鐵了心一定要賴定她了,“你若是相信我就過來站到我身邊,我讓追風認識你。看看它是不是像某些人說的一樣,是個什麼也不懂的畜牲,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亂咬人。”眼睛是瞅著李碧的, 表情卻是異常自信的。
不是她不相信龔遠和,而是這狗實在是太嚇人了。明菲天人交戰很久,最終乾笑著走過去,腿腳發軟地站在離追風兩尺遠的地方。
龔遠和見她走過來,表情稍微要柔和了些,對著她抬手:“再過一點,到我身邊來。”
見明菲真的又提腳往龔遠和身邊去,李碧緊張地握緊了手裡的書 看向蔡光庭,蔡光庭笑著搖頭:“追風沒那麼嚇 人。”
明菲依言站到龔遠和烏邊,軟手軟腳地看著追風那顆碩大的頭,緊張地嚥了一口唾沫。距離是那樣的近,追風好奇地打量著明菲,嘴裡撥出的氣息似乎都能吹到她的臉上,它突然動了動,明菲立刻嚇得一小跳跳到了龔遠和的身後,揪住了他的袖子。
“別怕。”龔遠和輕輕拍拍追風的頭,低聲說了幾句,追風乖乖地伏在了地上,垂下了頭。龔遠和把明菲拉出來,拉她的手給追風嗅聞,又讓她去摸追風的頭:“輕輕地摸它,喊它的名字,語氣輕柔地和它說話,看著它,但不要看它的眼睛。它的脾氣不錯,輕易不會發怒。”
這個明菲知道,訓狗準則之一,永遠不要正視它的眼睛。她儘量釋放出善意,學著龔遠和一樣地撫摸追風的大腦袋,低聲和它說話。追風看著她,一動不動,倒理不理的,但看得出,它很放鬆,眼裡的警惕也被懶洋詳的神色所代替。
它不討厭她,看來也不是那麼難。明菲鬆了一口氣,問龔遠和: “我什麼時候可以餵它吃東西?”這種大狗,一般不會輕易接受陌生的餵食,什麼時候願意吃她喂的東西了,也就算是開始信任她了。
龔遠和想了想,道:“先處著看看吧。”然後得意地望著李碧做了個鬼臉:“怎樣?三妹妹有沒有被它咬?”
李碧搖搖頭:“我覺得還是應該小心一點的好。”
龔遠和甩了個朽木不可雕的表情給他,回過頭對著明菲笑:“我都替你想好了。我天天帶它過來,你有空就過來陪它說話。我算著到我要走的時候,你們也就熟悉了。你不必把它放在你的院子裡養,另外尋個小院子給它,我派專人照顧,你每天去看它一回,陪陪它就行。若是我回來,或者在京城安定下來,很快就會派人來接它的。”
明菲一一應了,明玉在一旁看著也躍躍欲試:“龔大哥哥,也讓我摸摸追風唄?”
龔遠和笑起來:“小明玉膽子還不小!過來!”
明玉把手放在追風的大腦袋上摩裟著,張著嘴滿足地呵呵傻笑。金砂和喜福警惕而小心地站在安全的距離內圍著追風打轉,喜福試探對著追風發出幾聲吠叫。追風很高傲地抬著眼睛,看也不看這兩條小狗一眼,氣勢盡顯。
李碧有些不贊同這兩個表妹的大膽舉動,女孩子麼,養養小貓小狗,看著挺溫柔活潑 的,但要是整日和這種臭烘烘,呲牙咧嘴的兇惡大狗為伍,看著怎麼都是奇怪的。
蔡光庭卻道:“我寧願她們膽子大一些,勇敢一些,也不願意她們 嬌滴滴的,遇到事情只會害怕,只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