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添麻煩。
玉盤在外面稟報了一聲:“夫人,唐大夫來了!”
陳氏這才冷冷的對著屋子裡的眾丫頭婆子說:“都去隔壁候著。如果六小姐哪裡不妥,仔細你們的皮!”
眾丫頭婆子哭喪著臉退了出去,明菲看到包括梅子在內,跟著的幾個丫頭身上都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只有周媽媽最慘。她的髮髻是散亂的,臉腫了半邊,脖子和手上還有幾條血痕。
陳氏整了整頭髮衣物,道:“明菲,你退到後面去。”
明菲央求道:“母親,讓我陪著明玉好嗎?”
明玉也不肯放明菲走,陳氏嘆了口氣,道:“請唐大夫進來。”
領著大夫來的竟然是蔡光庭。他黑著一張臉,眼裡滿是焦灼,下頜咬得緊緊的,顯見是氣到了極點。
明玉看見蔡光庭,才收住的眼淚又一串串的流出來:“哥哥……”
蔡光庭緊走幾步,坐到她身邊握住了撫著她的頭,低聲溫柔安慰,眼睛裡卻全是一片漆黑。明菲注意到,一向最守禮,最多禮的羅大公子竟然忘記了給陳氏見禮。
珠釵低聲和陳氏解釋:“奴婢去外院傳信時正好遇到大公子,大公子騎馬去請來的唐大夫。”
唐大夫是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兒,自來與蔡府陳府都是十分相熟的,拿了明玉的手仔細檢視一回,又聽了事情經過,滿意的道:“鄉下這種法子也有它的道理的,既然已經清洗過了,上點藥就好。”
聽這意思是真的有用清水和烈酒這種處理辦法?陳氏不放心:“唐大夫,傷的是手,雖然人還小,但不知會不會留下疤痕?”
唐大夫笑道:“不妨事,小姐夫人們雖然尊貴,但難免也有意外的時候,老頭子就配了一味藥膏,除疤的效果是極好的。只是要忌嘴,還得注意別碰著水,過個三四天結疤後,每日早晚再搽上兩次,也就好了。只是有些貴呢。”
不等陳氏發言,蔡光庭已經著急出聲:“唐大夫,你不要怕藥貴,就要最好的,必不會短了你的銀子。”那模樣似乎是怕陳氏捨不得錢似的。
陳氏聞言,看了蔡光庭一眼。明菲忙悄悄拉了蔡光庭一把,蔡光庭反應也快,忙回頭對著陳氏陪笑道:“母親,兒子太過著急,方寸大亂,唐突了。”
陳氏一笑:“沒事,一家人麼,都是擔心明玉。”轉頭問唐大夫:“要多少銀子?”
唐大夫微微一笑:“一瓶五兩銀子,早晚使用,大概用得六七天的樣子。”
陳氏眉頭也不皺的道:“那就先拿四瓶來備著。錢呢,我們是不在意的,關鍵是藥一定要好。”
唐大夫再三打包票,說城裡某某人家的小姐臉上被燙傷,某某人的夫人摔傷用的就是這個,一點疤痕都沒留的,只要忌口,護理好了鐵定沒問題。
明菲不信,哪裡有那麼神奇的藥?肯定那些疤痕都不算深,是小傷口。所以唐大夫拿出那小瓷瓶裝的藥時,她拿在手裡好生研究了一回。藥是白色的膏,味道很清新,光憑這個顏色也不會讓傷口染上其他古怪的顏色。
明菲挖了一小點給明玉慢慢推開,問她:“疼麼?”明玉是自小嬌養的,可比不得她忍得住疼。
明玉皺著眉頭:“不是很疼,清涼清涼的,還好了。”眾人這才放心下來。
蔡光庭卻想起另一件事來,拉了唐大夫在一旁細細詢問:“舊傷可有用?”明菲聽了,詫異的看著蔡光庭,蔡光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唐大夫道:“那得看是什麼樣的傷,傷口有多大,傷在哪裡。若是時間太長,又招呼得不好,只怕是沒什麼大希望。”
蔡光庭猶豫的看了明菲一眼,想讓她給唐大夫看看,又覺得傳出去有些丟臉。還是陳氏出聲道:“再多拿兩瓶吧。”
待送走唐大夫,蔡光庭方問陳氏:“不知今日之事到底是怎樣發生的?”
陳氏長嘆了一口氣,自責的道:“都是怨我沒有照顧好明玉。今晚明玉和明菲都是在我這裡吃的晚飯,她吃的稍微有點多,我想著明日你二姐姐就要過禮,家裡人多事多,不好放她出來,就讓她乳母帶她去園子裡走走消消食早點休息。誰知道竟然會鬧出這種事情來。萬幸是沒有傷著臉和其他地方,否則我真是……”
蔡光庭道:“怎麼能怨母親呢?”明菲忙雙手遞上一杯熱茶給陳氏,笑道:“是呀,母親對女兒們照顧得周到細緻,這次的事情不過是小孩子們不懂事才發生的意外罷了,怎能怨母親?”
陳氏接過茶,皺眉道:“是我沒有管理好這個家,才導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