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和搖搖頭:“我去把唐大夫請過來,你去屋子裡勸勸她,看著她別讓她亂走,省得大夫過來看不到人。”
金簪進了屋子,見明菲悶悶地坐著大口喝茶,使笑道:“奶奶,事情不是都解開了麼,您還氣什麼?”
明菲嘆道:“我覺著最讓人憋屈的事就是,你在這裡氣得死去活來,而罪魁禍首根本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
金簪捂著嘴笑道:“奴婢覺著這不算什麼。好歹大爺知道您生氣了,還肯哄您啊。要那生了氣,罪魁禍首卻不知道你生氣,還以為你很高興才叫人憋屈。”
明菲一想,果然如此,便也笑起來。
金簪趁機道:“您到底為什麼生氣啊?說給奴婢聽聽,奴婢也好替您分解分解。”
明菲暗想,自己鬱悶的事兒可多了。第一件就是龔遠和明明聽說她病了,卻沒把她生病的事情放在第一位,辦完事情才回來看她,帶個大夫回家來以為就完結了?見了她的第一句話也不是問她身體如何,而是先處理鄧九的事。第二件就是,為什麼雙壽一定認為,只要自己答應,他就會收下鄧九的?是不是他平時也表現出過這種意思?一時恨不得將他揪到面前來狠狠拷問,一時又覺著見著他就煩。
正在水深火熱中,就聽丹霞在外喊了聲“大爺”。明菲立時站起身來往屋子裡走,丟了一句給金簪:“他若是問起,就說我不舒服。”
金簪也不好說,龔遠和就是領了大夫來給她看病的,忍著笑應了,跟進屋去替明菲蓋了被子,放下帳子。才剛做完,龔遠和就領著唐大夫進來了。
明菲看見唐大夫,叫苦不迭,卻不好意思當著唐大夫置氣,只得按著龔遠和的話,將手伸出帳子給唐大夫號脈,還不得不回答唐大夫的問題。
片刻後,唐大夫道:“是滑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