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
“她只帶我走進這爿村子,押我進屋……操她親孃的,她又何嘗真正透露了什麼給我?我還以為僅僅這幢房子的範圍才是你們的舵子窯……”
李衝低沉的道:
“我們這個村子,叫做長壽村,村頭加村尾,共有一百一十二戶人家,家家都是丹月堂的人,就連你所看到的婦孺老弱,也全是本組合兄弟們的家眷!”
查既白喃喃的道:
“讓我們好生計劃一下,總不能叫他們活活把我坑死在這裡……”
李衝面有憂色的道。
“老查,照眼下的情況看來,你能夠解脫刑具,開啟柵門,甚至破牢出困,但接著來的問題是如何逃離村子,如何躲避本組合的追兵,我們的人行動極快,且早已擬就應變措施,每一種狀況發生,都有每一項對付的方法;便拿追捕俘虜來說,人人有固定的責任區域,追截的路線,呼應的特別訊號,由點線交叉連線形成全面,再由中樞統籌指揮,隨時支援,任何情形之下發現目標,立可縮小包圍,形成鐵桶羅網,就算一隻鳥也不易飛脫……”
查既白注意的聽著,而且馬上問到重點:
“告訴我那所謂‘中樞’的指揮方法與聯絡訊號的類別?”
李衝詳細的道:
“長壽村周圍二十多三十里的範疇,全為平坦的莊稼地或平原,只在村頭有座六七丈高的土丘,土丘上用鐵架構結成一細窄鐵塔,塔高也有三丈,平時鐵塔隱藏在土丘下的垂直涵洞裡,一但發生事故,鐵塔可由軸錐搖轉上升,立於丘頂,人站上塔端,能以看出甚遠;當然那站在塔頂的人也就是主持搜尋任務的人,如果他察覺了目標的方位,立即用煙火訊號指明所在,以便各路人馬聚集包圍,其他擔任搜尋的各組弟兄也都攜有這種花旗火箭,做為訊息傳遞的工具……”
查既白道:
“假設情況發生在晚間呢?”
李衝道:
“也不要緊,我們養得有大批來自苗疆的金毛犬,這種狗嗅覺極靈,眼睛具有夜視的功能,奔跑速度又快,只要一放出去,便如水銀瀉池,四處鑽尋獵物;另外,我們還飼養許多掠水鷹,這掠水鷹飛翔如電,性情兇猛無比,發現任何異體都會主動攻襲,便在晚上,也一樣明察秋毫,不失準頭;我們曾做過試驗,證明一隻掠水鷹,可在三丈以上的高空準確撲攫地下的一頭小小田鼠,而且是在夜暗之中……”
查既白沉著臉道:
“這‘異體’是人的說法,狗和鷹全乃畜禽之屬,它們卻又如何分別敵我?”
李衝道:
“我們自己人在行動的時候,身上都載得有一串熊脂丸,這種熊脂丸發出淡淡的特殊味道,由於氣味淡薄又獨特,只有金毛犬與掠水鷹才可嗅及分辨,它們自然也就有以選擇了……”
似乎越說越有興頭,李衝雙手搓著,繼續接道:
“由於金毛犬和掠水鷹都是行動快速,性情兇悍的禽畜,我們也就加以訓練來做傳信的工作,這些禽畜如今已可由特別的笛哨指引,帶送聯絡訊息,再配合上煙火的指導,各種發音器的輔助,我們很容易就明白各般狀況,進而採取最有效的措施……”
現在輪到查既白苦著一張臉了,他有氣無力的道:
“我說李衝,到時候我也要一串那什麼鳥操的熊脂九:在這樣的情勢下,我可不願再吃那些飛禽走獸的窩囊氣!”
李衝忙道:
“可是,熊脂丸每人只得一串”
查既白冒火道:
“你不會去偷一串?”
乾咳一聲,李衝道:
“是,我就只有去偷一串了……”
頓了頓,他又小心的道:
“不過,老查,你只打算一個人走?”
查既白觸動心事,不覺十分沮喪:
“我當然不能一個人走,無論如何我也要設法救出影子和谷瑛一起上路,但問題在於如何去救他們?到目前,我甚至不知他們人在何處,是生是死?”
李衝道:
“我儘量去打聽,不管有無結果,你都會很快獲得迴音……”
查既白沉默了一會,道:
“李衝,現在大概的狀況我已明白,至於突脫的步驟我也有了腹案,麻煩只剩下兩樁,其一,我要帶影子和谷瑛走,其二,如何不使你遭受牽連?”
李衝嘆了口氣:
“難處就在這裡……”
查既白思忖著道:
“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