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料中事,壺七公故技重施,四下轉了一圈,重又找到醉紅顏的氣味,一路跟了下去。
胡天帝溜得還真快,不過也是壺七公兩個不能全速趕路,因為氣味是時斷時續的,不但不能全速趕路,還時時要停下來找,有時更要繞好大一個圈子才能重新找到味源,這麼一拖就慢得多了。
直追了一天,天黑後不久,壺七公的速度明顯快了起來,戰天風有過先前的經驗,知道傅雪必在前面不遠,氣味強烈,所以壺七公才能毫不猶豫的全速循味追趕。
果然,又掠出十餘里,前面現出一座大莊子,看壺七公直向莊子撲去,戰天風叫了起來:“莫非這裡又是那老白臉的一個秘窟。”
“不論他有多少秘窟,只要他不把傅雪交出來,老夫就要一個一個全給他翻出來。”壺七公冷哼一聲,展開鼠竄功,全速掠行,戰天風一步不落跟上。
兩人進莊,莊中一片死寂,好象沒什麼人,不過也有可能跟先前一樣,在地底下另有暗道,壺七公循著氣味,掠進大屋正廳,廳中無人,壺七公毫不停留的往廳後走,在二進院落的一個小屋前,壺七公猛地住腳。
戰天風跟得快,差一點撞他身上,急道:“怎麼了?”見壺七公神色有些不對,戰天風鼻子一聳,這會兒他也聞到了香味,腦子一轉,立即就明白了,香味這麼濃烈,傅雪應該是在這屋裡,可是屋中明明沒有活人,難道胡天帝害了傅雪?
戰天風心中怦怦跳,看壺七公似乎不敢進屋,戰天風略一猶豫,還是走到窗前,掀起窗子往裡一看,這一看卻大出意外,驚撥出聲:“左珠?”
“不是雪兒?”壺七公象是給火燒了下一樣,一步跳到窗前。
確實是左珠,赤身裸體倒在床上,地下是撕得稀爛的衣服,好象是經過了一場撕打,左珠雪白的臉有些發青,明顯已經死了。
壺七公確認床上的屍體不是傅雪,懸著的心鬆了下來,看戰天風道:“這死的就是給你栽淫賊帽子的那個女孩子?”
“是。”戰天風點頭,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這裡離左家該還有一段距離啊,她怎麼會死在這裡?”
壺七公去左珠屍身上細看了一下,道:“是給人點了死穴,生前還給人強姦過,到是怪了,她身上怎麼會有醉紅顏的味……。”話未說完,猛地明白了:“這又是栽髒嫁禍之計。”
戰天風也已同時明白,急道:“快出去。”
便在兩人閃身出窗的同時,莊中四面掠風聲急起,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喝叫聲:“不要走了淫賊。”
四面人影晃動,眨眼合圍,人群中,戰天風一眼就看到了左先豪,另外一些人好象也是那天早上見過一眼的息水群俠,但左先豪身邊多了把好手,這人五十來歲年紀,方臉長鬚,眼光如電,明顯是一流高手。
戰天風已知中計,索性站在院中不動,他也不把新增的那名一流高手放在眼裡,掃了一下,說實話都沒看清人,只斜眼瞟著左先豪,看他怎麼說話。
左先豪一臉悲憤的情形,指著戰天風對邊上那人道:“就是他,戰天風,江湖人稱神鍋大追風的,就是他強姦了我女兒,害得我的珠兒尋死覓活,又離家出走,現在都不知到哪兒去了。”
“演得好戲。”戰天風哈哈大笑:“你女兒尋死覓活,離家出走,現在不知到了哪裡,然後呢,然後你就會突然發現你女兒死在這小屋裡,而我又剛從這小屋裡出來,那你又可以說,是我再次強姦了你女兒並殺人滅口是不是?”
左先豪確實是這麼打算的,卻完全沒想到戰天風會自己先說出來,一時倒是一愣,看一眼邊上的那人,不過隨即就大叫起來:“你說什麼?我女兒死在這小屋裡?一定是你害死了她,你這個淫賊,你強姦了我女兒不算,還把她掠到這裡害死了她,你還是人不是啊?”
他叫得悲憤無比,但卻不敢下來進屋去看左珠的屍體,很明顯,心虛,更怕戰天風順手給他一下。
戰天風冷笑搖頭:“為了嫁禍我,竟把自己的女兒也害死,我真不知你那張人皮下面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戰天風,你休要狡辨。”左先豪邊上那人厲聲頓喝。
“你是哪隻鳥?”戰天風這才正眼看他:“報上名來讓大爺我聽聽。”
邊上的壺七公暗暗搖頭:“這臭小子,越來越狂了。”腦中同時暗轉念頭。
這會兒的情形非常不妙,戰天風本來就給栽了頂淫賊的帽子,這會兒左珠一死,他兩個又給圍在這院子裡,害死左珠的帽子更又順手扣了上來,幾乎辯無可辯,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