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雲裳大吃一驚,回頭往戰天風臉上細看,看他好好的,始才放心,道:“她跟著你做什麼?”
戰天風沒答,破痴卻哼了一聲:“原來是藉助了黑蓮宗的力量。”
“你以為他殲滅巨魚國艦隊是借了我的力量。”荷妃雨冷笑一聲,聲落,人已到面前,鳳目斜睇著戰天風,要笑不笑,招手道:“你過來。”
“幹嘛啊妃雨姐,咱們不要弄得這麼親熱好不好?”戰天風嬉皮笑臉。
“你過來不過來?”荷妃雨沉下臉。
“你先說清楚你要幹嘛。”戰天風依舊嬉皮笑臉:“錢我身上是沒有了,不怕你劫財,但萬一你要劫色怎麼辦,我好歹也算是半個美男子呢。”
白雲裳聽得這一個月戰天風都和荷妃雨在一起,見面又叫她妃雨姐,一時弄不清兩人之間的關係了,只是凝神留意著荷妃雨,但聽了戰天風這話,卻也撲哧一笑。
荷妃雨也給他氣笑了:“你也算美男子,蛤蟆也可以稱做帥哥了。”
“不要打擊小弟好不好?”戰天風裝做愁眉苦臉:“我沒得罪你啊。”
“還沒得罪我?”荷妃雨冷哼一聲:“剛才說什麼來著?竟敢說我是你身上的蚤子,哼哼,你有膽子就過來,看我咬不咬你。”
“原來姐姐想把我當早點啊。”戰天風嘻嘻笑:“那也行,誰讓我叫你姐呢,不過話要說在前頭,小弟我好象有三四個月沒洗澡了,姐姐要吃,可別嫌髒。”
“三四個月沒洗澡,也虧你還敢說。”荷妃雨大大的白他一眼,見白雲裳在一邊抿嘴而笑,忍不住也笑了,而邊上的潮音三個卻是相顧失色。
白雲裳荷妃雨幾乎同時出道,行走江湖兩年,兩人也幾乎同時竄升為黑白兩道的第一人,白衣黑蓮,並稱當世。
白雲裳待人,和而不親,佛光雖普照萬民,凡夫俗子卻永遠只能頂禮膜拜,沒有人能走近她身邊去。
荷妃雨威凌江湖,孤高冷傲,只有俯首貼耳的下屬,更沒有把酒言歡的友朋。
但惟獨對著戰天風,這兩人卻同時改換面孔,或言或笑,或嬌或嗔,就如鄰家的少女,同時展放出女孩兒的萬種風情。
如果說一夜全殲巨魚國艦隊讓三僧震驚,戰天風的這種魔力則更讓三僧覺得不可思議,冷眼看戰天風,嬉皮笑臉,粗俗無文,完全就是一個市井間的油滑小兒,若非親眼所見,任何人都不會相信,白衣黑蓮,這當世的兩大奇女子,會和這樣的一個小混混這麼親近隨便的說笑。
荷妃雨轉眼看向三僧,冷笑一聲道:“三位大師想知道他究竟是用什麼東西毀了巨魚國艦隊的嗎?那就跟我來。”
“妃雨姐,我說你幹嘛啊,怎麼專門幹這種揭人老底的勾當啊。”戰天風苦叫。三日前他到夢陽澤,在澤中守了三天而不來陪白雲裳,不象他說的是懶得和三僧羅嗦,而是根本不想讓三僧見到他殲敵的手段,以免荷妃雨再借勢重提讓他做天子的事,不想荷妃雨不肯甘心,走了走了,竟然又回來了。
“你的老底很見不得人麼?”荷妃雨扭頭看向他,卻又一笑,掃一眼三僧:“好奇的就跟我來。”說著轉身就走。
三僧對視一眼,都在頗此眼中看到了濃重的好奇心,破痴當先追去,潮音兩個隨後跟去,戰天風沒辦法,只有垂頭喪氣的跟在白雲裳後面,心中暗想:“這蓮花中生出的美女,她這麼不依不饒的要我做天子,到底為什麼啊?”
天風號這會兒剛進入遊魂江,荷妃雨在前,一晃即至,向天風號一指,道:“三位大師請看,昨夜無聲無息一舉毀滅巨魚國艦隊的,就是這艘船,它的名字叫天風號。”
潮音三個看向天風號,都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潮音道:“就這一艘船?”
“是。”荷妃雨點頭。
“絕不可能。”破痴斷然搖頭:“這船雖然大,也確實有些怪,但說以這一艘船而毀滅一支艦隊,絕不可能。”
“我看你這會兒怎麼說得清楚。”戰天風看著荷妃雨,一臉的興災樂禍。
荷妃雨卻不與破痴爭辯,冷然一笑,道:“我請三位看點兒東西。”屈指一彈,一朵黑蓮花幻現,其中一辨蓮花上有一滴露珠,荷妃雨袖子一拂,那露珠忽地變大,幻化成一個巨大的水球。
“留夢珠。”白雲裳低叫一聲,她上次在西風國看過,自然記得,卻想起戰天風做夢偷吃蘇晨的奶的事來,看一眼戰天風,不由抿嘴一笑,荷妃雨留意到了她的神情,也看一眼戰天風,卻是哈哈大笑。
留夢珠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