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彤彤一陣眩暈,向後便倒,邱肜肜連忙扶住,邱運盛道:“江……道友,不知道凌賢侄是如何遇難的?”
江川心知凌天算是枉死,但也只道:“噯,剛才情勢極為混亂,我也沒想到有這種不幸慘劇。可惜凌道友來的不是時候,死於意外。”
邱彤彤清醒過來,哭道:“天哥,天哥……”哭泣之中,聽到江川模模糊糊的解釋,哀極生怒,一把拉著江川道:“你胡,他那麼高的本事,如何會死?既然場景混亂,那麼天哥死了,為什麼你還能活著?難道他還不如你麼?”
此言一出,場面一冷,邱運盛嚇得魂飛魄散,臉色發白,連聲道:“江道友千萬別和孩子一般見識。”邱肜肜上前拉住了邱彤彤,邱彤彤兀自憤憤的看著江川。邱運盛只覺得旁邊至少六七道目光不善的看著自己,只覺得渾身如墜冰窖,心中暗暗懊悔,不該把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輩帶出來。
江川淡淡道:“沒關係。”凌天此人意圖暗算自己,這筆賬還沒算,人也不是江川動的手,江川實在懶得什麼客氣話安慰旁人,愛怎麼便怎麼,沒翻臉是他的涵養。
邱彤彤漸漸平靜下來,沒有那種將就咬的狠勁了,只是淚流滿面,道:“天哥是屍首在哪裡,我去找他。”
凌靜飛微微一笑,笑眯眯走上一步,指著冰海白蜍道:“那畜生便是你天哥的棺材,你現在剖開來看看,不定還能見到你天哥最後一面。”
凌靜飛的話不可謂不刻毒,邱彤彤的臉上剎那間失去了血色,尖叫道:“你胡什麼,我要殺了你……”邱肜肜再次一拉她,道:“姐姐不可。”
邱運盛長嘆一聲,上前一步,行禮道:“各位道友,咱們相識一場,也是有緣,只是我家連遭大變,實力不足,再留在玄冰場中,只有徒惹禍端,事到如今,我等這就退出玄冰場,就此別過。”這話他是對著江川的,他以前以為董正義才是做主的人,然而經過這一場陣仗,他經驗豐富,自然看出來,能做主的反而是他以前以為是紈絝子弟的江川,立刻把態度矯正了過來。
江川暗道邱運盛也算是個知道進退的老成人,以現在這種情況,退出對他們來是最好的結果了,江川一是贊同他的判斷,二來也沒興趣再與他們虛以委蛇,當下點頭道:“既然邱道友如此,那我們也就不留各位了,幾位好走,注意安全。”
邱運盛心思一轉,掏出一塊玉簡,道:“這是寒家在進入玄冰場之前蒐集的一些資料,還有樓夏道的一些情況,雖然不多,材料又簡陋,但多少是寒家的一點意思,還望幾位道友收下,只盼能起點作用。”
江川暗自讚歎,這邱運盛也算是老世故了,一旦做決定,人情賣到十足,微笑道:“既然如此,就多謝道友了,等出了玄冰場,若有機會,在下當去樓夏道問候。”
邱運盛露出喜色,道:“那是寒家的榮幸,我此番回去,定然在樓夏道翹首以盼。”著雙方再次行禮,邱運盛帶著兀自面帶恨色的邱彤彤和麵表情的邱肜肜,毫不猶豫的向著反方向飛出。
江川心知,能有這樣急流勇退的決斷的人,只怕在玄冰場中是少數,也是幸運兒,遠的不,就算剛才在冰海白蜍一戰中,雖不過幾刻時辰,就不知道枉死了多少修士,包括出身良好,實力出眾的雲兮,也不過成為獸怪盤中餐,何況邱家幾個實力弱的修士,能夠全身而退只能僥倖了,若還是貪心不足,只怕不過頃刻就要死葬身之地。
當然,這邱家連遭大難,如今只剩下三人,能不能從危機四伏的玄冰場中突圍,還在兩可之間,不過這種事也輪不到江川來操心。
轉過頭,江川道:“趕緊把這冰海白蜍分解了,能拿什麼先拿吧。這邊動靜不,我怕有人會跟著來看情況。這樣,你們先分著,我去前面望風,一刻鐘必須解決問題。”
林下洲的幾人都道:靜飛卻道:“我跟你一起去望風吧。”
江川訝道:“東西你不要了?”
凌靜飛一笑,道:“我跟你有話。”。
121心結所在
所謂望風,當然不可能是向一般武林人士望風一樣,往樹林子裡、石頭牆下一貓,瞪著兩隻圓眼睛,東張西望,那也太沒有修士的品了,江川只是將飛劍上升,浮在半空中,斂去光芒,藏在雲中,外人不能見,他卻能居高臨下,俯瞰全場。
凌靜飛浮在江川身邊,出神的看著腳下。
江川側目看了她一眼,心中訝然,看凌靜飛的樣子,似乎心中有事鬱結,這種愁緒滿腔卻又從起的樣子,確實不像是她。
過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