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難得她也有這般孩子氣的時候,也難為她如今還帶著這種沒用的丹藥。突然他心中一動,心道:這辟穀丹不會是當初我煉製的吧?當初學習煉丹的時候,煉製了大把,她也有不少……
心翼翼的用餘光瞥了一眼凌靜飛手中的丹藥,想要問上一句,江川頓了頓,終於沒出口,把目光轉開,就當做沒看見。
到了一個懸崖,江川停了一停,道:“這裡就過了過度的地方,前面正是最外圍的銅爐的守衛範圍,不知道這個銅爐是否有人佔據。倘若已經被人佔據,咱們跳下懸崖之後,便會被第一時間圍攻。倘若這銅爐還在混戰,咱們也會遇到混亂的局面,所以不管如何,都要心為上。”
眾人答應了,江川心道:還是前去探探情況,按理,這種刺探的情況派狐言出去正合適,但他不願意隨意暴露,便道:“需要去瞧瞧情況……”
凌靜飛介面道:“我去如何?”
江川點頭,凌靜飛身子一瞬,彷彿籠罩了一層水汽,融化在空氣當中,不仔細看,都將她當做了透明,眾人只覺眼睛一眨,再也看不見她去處。
江川道:“暫時先停一下,我看看門中人在哪裡。”著將林下洲的玉牌取出,檢視上面的座標。剛才凌靜飛在的時候,江川並沒有看林下洲的事情,這畢竟也算門派機密,就算江川自己不在意,也不能不顧其他幾個同門的眼光,是以對於內場中林下洲的情況,反而有些吃不準。
只看了一眼,江川哦了一聲,帶著幾分喜色道:“門派形勢不錯,看來已經拿下了四座銅爐了。”
林下洲其他幾位弟子都是神色一喜,董正義道:“看來門中這一回果然不錯,不知是哪四座銅爐?”他們雖然都是林下洲弟子,但玉牌是極為機密之物,只有十個隊長方能觀看,董正義這些人既然能脫穎而出,自然懂得分寸,雖然近在咫尺,又情勢關心,但並不前去觀看,只在一旁詢問。
江川翻過來細細看,道:“其中三座銅爐連成一線,想必就是我們本有的兩座銅爐,還有後方制高點上的一座,離著咱們不遠。往這邊——”江川指了指一個方向,在玄冰場中太陽一直高懸,分不清東南西北,江川也只是按照玉牌的指示一指,道:“離著咱們不遠,若有事的話,也方便一點。”
秦鹿道:“雖如此,但最好還是不要麻煩門派。”
江川道:“這個自然。”其實除了秦鹿之外,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秦鹿心直口快,了出來。修士大多特立獨行,不愛湊熱鬧,林下洲的修士更是如此,江川這邊幾個人對於能獨立出來,自行其是,都是心中樂意的,倘若真把他們安排到大戰場上去,反而不如如今行動自由,所以這話與其是不要麻煩門派,還不如別——跟門派摻和,妨礙了咱們自己逍遙。
江川指著左邊道:“既然能找到咱們門派的大本營,那麼大體上的方向就能定下來了。咱們左邊是古劍池,再往左邊是幻虛宗,總之,大門派的實力範圍是分為兩個大部分,咱們三家佔了其中之一。另外三家宗門在正對面,兩個宗門地帶的中間,有兩段非常重要的空白段,咱們要插入,也就是從其中插入。”對著玉簡再仔細辨認,回憶當初的資料,道:“我估摸著,咱們應該在平川道各個勢力聚會的地方。”
李落笑道:“平川道,芝麻大的地方,那有什麼大勢力?”
董正義人本穩重,皺眉道:“也不可太過輕敵,平川道雖然沒有大宗門,但有三座大山,中等宗門也有五六個。”
江川抬頭,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們忘了麼,孤山……太嶽道如今的山門所在,可也在平川道啊。”
眾人輕輕地“哦”了一聲,這才想起來,畢竟,當太嶽道搬出擎天嶽的時候起,籠罩在其上的光環就已經消失不見,在大昌修仙界唱了多年主角的角色,就算是落幕退場了,除了有心人,很難再有人關心太嶽道的下落,若不是江川提醒,眾人還真就忘了,在太嶽道也有這麼一位曾經的頂層存在。
江川道:“我是真希望,不要遇到他們。”太嶽道的佈置,他雖不盡知,但從隴西道的情況看來,也是略知一二。太嶽道不會輕易放棄的,若捲入了他們的糾葛當中,才是麻煩。偏偏好死不死,江川還欠著一個人情,那才是懸在頭頂上的利劍。
拋開這件煩心事,江川又看了一眼玉簡,道:“除了那三座必佔的銅爐之外,他們還佔了中心的一座銅爐,看這個樣子,就是不是最重要的九座銅爐之一,也差不了多少了。”
董正義一怔,道:“咱們有實力強最中心的銅爐?而且還是在三天之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