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大笑:
“若是嬌容姐姐女扮男裝,和咱們一起去逛青樓,不知道那青樓上的小娘子,是相中咱們,還是相中嬌容姐姐。”
旁邊的李勇一咧嘴,差點笑出來,忙趁機走了兩步,一巴掌打在阿寶的肩膀上:
“就你沒大沒小,胡亂搞怪。”
阿寶道:
“誰給你似得,每天腫著個臉,好像每個人都欠你錢,你要學著我,每天樂呵呵的,腫著臉是過,快快樂樂也是過,何方讓自己快樂一些。”
李勇道:
“沒有規矩,小心夫人將來找你麻煩。”
阿寶臉一跨:
“嬌容姐姐不是個小氣的人,她不會吧?”
“公子,你知道我這張嘴不把門,要是以後,嬌容姐姐找我的麻煩,你可以記得袒護下我啊,否則我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哈哈袒護你幹什麼,只有吃點虧,受點教訓,你才知道收斂一些。”
張玉堂朗朗笑道:
“注意以後在說話的時候,別張嘴就來,現在腦子裡想清楚他再說,一旦說出來,可就不能彌補了。”
李勇點點頭深以為然,唯有阿寶嬉皮笑臉的說著:
“是,公子,我記下來,不會忘得。”
三人有說有笑,很快就到了醉春樓,醉春樓附近人山人海,幾乎沒有立足之地。
阿寶有些愁眉苦臉的說著:
“這麼多人,咱們擠進去。”
張玉堂微微一笑:
“這還不簡單,讓你看看,公子我是如何不費吹灰之力走進去的。”
嘩啦一聲,從褡褳中掏出一點碎銀,刷的一下扔出很遠,然後放大嗓子喊得:
“那是誰的銀子掉了,誰的銀子掉了。”
隨著聲音落地,刷的一下,許多人回過頭來,看到果然是有些碎銀在地上,頓時出現些許雜音:
“那是我的,我剛剛掉的,都不要擠,那是我的錢。”
“我的,我的,讓我出去。”
原本圍著醉春樓看熱鬧的人,都向著外面擠來,而張玉堂卻趁機向著醉春樓跑去。
醉春樓上,一位披著白紗的女子,看著樓下亂糟糟的一片,輕啟朱唇,微微一笑,便如一朵梅花開。
“小姐,這個人是不是來砸場子的,他這樣一搞,人人都不注意力從小姐身上轉到銀子上去了。”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七章:誰解其中味
“不會的。”
披著白紗的女子,雙瞳如秋水纏綿,悠悠望來,眼中盡是春意:
“不愧是聖師,能想到這麼絕妙的法子,只是這樣做,太過於無賴了吧。”
旁邊站著的丫鬟,有些驚訝,看向了帶著李勇、阿寶一路跑進醉春樓的少年,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伸出一截青蔥似得手指,指了指:
“小姐,你說那個無賴的憊懶少年是當今天下讀書人的心中的聖師,聖師不是應該潔身自好,不苟言笑嗎,他怎麼這麼亂來。”
輕風吹來,白紗飛舞,露出那女子絕世的妖嬈,睫毛黑且長,眨動之間,仿若星星自語:
“這才是聖師,一般人都是讀書讀進去,被書中的道理所拘束,走不出來,聖師早已參透所有的道理,一切道理在聖師的心中都如浮雲一般,他只是隨心隨姓,做回真我而已。”
“人這一生,充滿酸甜苦辣的一瞬間不過是臨終時的一絲回憶,歲月沉澱,蒼生不過一瞬間,何必在給自己枷鎖。”
“這樣的道理讀書人不懂,他懂了,所以他才是聖師。”
醉春樓下,隨著有人把碎銀撿走,慢慢的恢復了平靜,大家翹首以盼,雲夢仙子的絕技,才子的詞、佳人的喉,婉轉的歌聲能夠給人帶來感動。
“生來錯入英雄府,傲公子、難堪處。”
一道清音從醉春樓上面傳了出來,聲音空靈而悠遠,就像明月照在林間,有涓涓細流從松樹旁邊臥石上面流過,發出的叮咚聲響。
此音一出,萬籟俱寂,所有的人都知道,是雲夢仙子在歌唱。
一曲動十方,無人不相知。
“俏影翩躚誰與慕?書聲俠影,金槍銀劍,全作尋常舞。”
清音漸漸高揚,透著一股豪氣沖天,那金槍銀劍,全做尋常舞罷了。
“追風踏上斷腸路,未了空餘恨無數。半世風流留幾許?一抔黃土,滿園悲絮,新撰傷心句。”
半